我的语速很慢,声音很低,为了让她能够听清,几乎是一字一句讲出来的。
她不知为何,因为我的话眼中闪烁的眼泪流了出来,她似乎努力保持着镇定,肩膀仍旧在细微的颤抖。
“我是他的夫人……他说让我暂时待在这里,只要我帮他一个很小的忙,他请求我帮忙……我不会拒绝他,他让我待在这里……可他已经很久没有过来了。”
她的眼睛变得朦胧,情绪几乎难以克制,她将脸贴在铁栅栏上,言语中带着颤音。
“能不能拜托你……让他见我一面。我很想念他……在这里实在是太难熬了,我不知道我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很想念他,每天,每夜……我想见他,我请求你。”
她说着,再难以保持镇静,艰难的小声啜泣起来,那双眼睛被泪水洗涤,透出难以言喻名为纯真的痛苦。
“夫人,很抱歉让您这么难过……尽管事实可能并非如此,我还是想告诉您,可能您见了他大概率改变不了局面。”
我有些不忍心告诉她,任何一个人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怎么会愿意让她待在地下室生活?这样的不见天日,日复一日的等待……用哄骗的手段让妻子自愿待在这里。
天底下再也没有这样冷漠无情的丈夫了。何况她的丈夫总是使用那张亲切而温柔的面具。
这一切都是骗局。
“您能不能告诉我……他请求了您什么,这或许能够成为我劝说他的理由,我想带您离开这里。”我问道,尽管我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
“我知道……这对您来说或许十分难以费解。我……我总是在想,这只是他一个微不足道的请求。但是我待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因为无法见到他,我很痛苦。”
她用手掌挡住自己的脸颊,把那些眼泪遮掩掉,她没有打理的发丝垂落下来,显得她十分狼狈。
“他并没有告诉我具体做什么,只让我暂时待在这里,直到时机成熟为止。或许像您说的那样,见到他之后我会更加失望……但我还是想见他一面,能够请求您吗……不需要您说见过我,只需要您告诉他就好。”
“告诉他……您每天都能听见勺子敲击墙壁的动静,他一定能够明白,能够明白我想见他。”
她仍旧在铁窗前站着,讲这些话似乎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嘴唇翁张了片刻,剩下的什么都讲不出来了。
我在她眼底看到了类似于残存的希望神色,这或许就是爱情……愚昧的爱。
长久的静默,我花了一些时间才平复我的心情,我对她道:“我会帮你转达的……夫人,您辛苦了。“
“我有个十分抱歉的问题想要问您……。”
听完我的问题之后,她眼中出现了意外的神色,随即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没有问其他的,我问的只是她的年纪。她和阿尔敏一样的年纪,今年十七岁。
直到我从地下室里出来,我又在拉美斯身旁待了一会,现在已经四点半了,我今天需要提前半个小时离开,如果走的太早的话会显得很可疑。
列恩·达尔克是一个善于伪装、十分聪明,且谨慎的人。
他将妻子关在这里的原因我不太清楚,大概能够猜到……或许和人鱼有关。他同样的骗了我,所谓的放生只是理由,我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