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射箭的技艺如何?”柳夏清也在拉弓,试着瞄准,问他。
崔竹偏头,余光却瞥见谢九安落在廊凳上的一把小剪子,是他用来剪线的。
“一般。”崔竹答话,心里记下待会下楼把小剪子带给他。
得到这个答案柳夏清心里有些失望,但他没表现出来。
其实他射箭也一般,虽然带了三张弓来但他一开始还是寄希望于谢九安这个武将之子,现在谢九安不肯帮忙只能靠他们两个“文臣”,他心里没什么信心,却还是说:“没他我们两个也能行。”
偷袭这种事自然是一击必中最好,如果一击不成,就会引起丁茂的警戒。
崔竹和柳夏清同时挽弓搭箭,两支箭羽“嗖”的一声破弦而出。
如果说射箭前崔竹还对柳夏清寄予希望,那么他这支箭射出去后崔竹就觉得文臣之所以叫文臣不是没有道理的。
柳夏清的那支箭行至半途就无力下滑,挂在了树梢上,还平白惊扰了两只麻雀。
“……”柳夏清保持看着窗外的动作,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窘迫至极,没料到他本就寒碜的箭术还能后退这么“惊鸟”的一步……
空中仅剩一支箭在快速滑行。
这支箭已经偏了。射不中丁茂的咽喉,只能擦过他的臂膀。
崔竹对这支箭的结果已有判断,不再犹豫,迅速抽了第二支箭修正射第一支箭时的不足,把弓拉满,第二支箭转瞬离弦。
这支箭比第一支箭快。
在第一支箭擦破丁茂的皮无力落地时第二箭紧随其后逼近了丁茂的脖子!
崔竹盯紧了这支箭,没去管被弓弦急速回抽割伤的手。
成败在此一举,如果这支箭再不中丁茂不会再给他补射第三箭的机会。
丁茂看着近在眼前的飞箭,瞳孔不由自主放大,却猛然被人扑到在地。
“噗呲”一声。是箭矢扎进皮肉的声音。
崔竹失望地垂下眼,把手里的弓扔在了旁边那把弓上。
——丁茂被他旁边的土匪扑开,那支本该戳进他喉咙的箭仅仅扎进了他小腿里。
“怎么了,刚刚就差一点就中了,不再放箭了吗?”见他此举,柳夏清转头有些着急不解地问。
崔竹嗯了声,“丁茂已经有了戒心,再放箭中箭的只能是田大人。”
不出崔竹所料,接连挨了两箭丁茂已经暴跳如雷,拎着田夜秉啪啪给了他两巴掌,怒声质问:“姓田的你敢跟我玩阴的叫人偷偷放箭!不想活了是吧!”
丁茂越想越惊险,举着田夜秉看向四周,示威道:“来,你接着给老子放箭!看弄死的是谁!”
“没有绝对没有!”田夜秉吓得痛哭流涕,“我在你手里,我怎么敢这么做!”说着又他又转向对面的官兵,撕心裂肺:“你们耳朵都聋了!听不见本官说不要放箭不要放箭吗!你们一个二个都狗胆包天把本官的性命置于何地!”
这话儿喊得实在太大声,想听不见都难。
阁楼上“狗胆包天”的两位大人一位面无表情另一位稍显尴尬。
“现在该怎么办?”柳夏清问。
崔竹没说话,柳夏清一想到要是谢九安来事情就解决了,不禁语带埋怨:“谢荆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