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需求?”顾成阳直直看着他,“那个时候,他给了你多少钱?”
“你什么意思?”
顾成阳没再说话,而是用行动代替了回答,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像扔垃圾一样把它丢在地上。
林研听见了什么东西啪嗒掉落在他身边,他伸手摸过去,看清了那是一张银行卡。
他怔愣了半晌,拿着这张卡在眼前看了很久,仿佛连表情都凝固住了。
下一刻林研大笑起来,很快又笑出了眼泪。
“哈哈哈哈……”
等笑够了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原来搞了半天,你还是想和我上床啊?”
林研欣然收下了那张银行卡:“早说嘛,我就不说那些实话来刺激你了。”
他朝顾成阳走近,却因为一个趔趄扑倒在对方身上。
于是他就顺势勾住了顾成阳的脖子,朦胧着水汽的眼角微微弯起,他凑在顾成阳的耳边,语气暧昧:“但事先说好了,开房的钱我可不出。”
之后林研就带着顾成阳来到一家快捷酒店。自从收下了那张银行卡后,他的话就少了很多。
绑着头发的皮绳在这场纠缠中不知所踪,散落的头发凌乱不堪,林研无心打理,索性扣上了卫衣的帽子。
林研双手插兜站在酒店大厅,声音清冷:“一间大床房。”
坐在前台打盹的服务生听见声音顿时清醒过来,打着哈欠为两人办理入住。
付款的时候林研垂着眼皮退避到一边,示意顾成阳来付钱。
快捷酒店的条件不怎么样,狭窄得只放得下一张大床和一台电视,墙角的墙皮泛黄脱落,陈旧的空调呼呼地吹着,噪声很大。
林研将手机往床上一丢,说要去洗个澡。
在浴室的门前他驻足了片刻,也没转头,淡漠地对顾成阳说:“我无所谓,但你要是觉得脏的话,可以去楼下买套。”
说完他不等顾成阳的回答,进了浴室。
谁也不曾想到时隔四年再次相遇,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和控诉,也不见背叛者的忏悔,却是稀里糊涂地上了床。
林研在浴室里待了一刻钟,出来时身上只裹了浴巾,潮湿的头发塌塌地黏在额头和两颊。
窗大开着,顾成阳站在窗台边上抽烟,腾起的烟雾瞬间消逝在傍晚的冷风中。
顾成阳见他出来后掐了烟关上窗,径直走向浴室。
林研坐在床上擦头发,闻声头也没抬:“不用洗了,直接来吧。”
顾成阳脚步顿住,站在原地看他。
印象里的林研身娇体贵,对任何事都挑挑拣拣,在这件事情上也是如此,他受不了对方没洗澡,尤其受不了对方身上有烟味。
如果过去的顾成阳抽过烟后吻他,一定会被他扇一巴掌,然后赶出家门。
那时候的林研性格睚眦必报,不喜欢受制于人,在音乐上如此,在那上面也是如此。在两人感情最好的那段时间,即便他是身处下位的那一个,他也不甘示弱,会想办法不留余力地报复回来。
例如他会蓄长指甲,在顾成阳的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只为让他感受到同等的疼痛。
他会眼看着顾成阳的快感推向顶峰,然后趁其不意,毫不留情地往他脖颈处咬上一口。
顾成阳皱眉忍痛,看着他大汗淋漓的脸上露出畅快得逞的笑容,唇边和牙齿上还残余着鲜红的血液。
活像是个残忍的中世纪吸血鬼。
事后林研替顾成阳处理脖子上的伤口,顾成阳幽怨地盯着他:“我看属狗的人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