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钙片。”
他领着贺嚣去楼梯下的储物室。
明显是坑。
贺嚣看某人憋着坏的样子,无奈又好笑。
里头窄小昏暗,一过去,声控灯及时亮了起来,光线一晃一晃的。
贺嚣走进去。
陆遗星快速把门从外头锁住,趴在门口听了会儿。
——怎么没动静?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叫了声:“贺嚣。”
没人应答。
他拍拍门:“贺嚣?你还好吗?”
里面没声音。
这地方很少有人过来,杂乱拥挤,虽然定期会打扫,但——
陆遗星打开门,探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皱眉,唤道:“贺嚣?”
不会出事了吧?
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他又往里面走了些,拿着手电筒四处找:“你在吗?”
突然有人从身后捂住他的嘴:“唔。”
手电筒滑落,光照被房梁切割的支离破碎,在地面投下摇晃的光斑。
他感觉到身后熟悉的气息,不解:“唔?”
贺嚣这两天憋坏了。
上火了,牙龈肿痛,腮帮子发疼,喝再多冰水无济于事,踩在跑步机上消耗精力,结果一看到陆遗星,火气又上来了。
他老实去公司呆着,不再踩点下班,老实本分待到很晚。和人周旋了一天,心累,但要的就是这种筋疲力尽的效果,带着近乎变态的自虐,放心回家。
结果碰到客厅里看杂志的陆遗星,精力陡然回升,再去健身房待一小时都没问题。
宝宝快五个月了,腹部的弧度已经明显。
他掌心轻贴上去。
陆遗星得了呼吸,推他:“你干什么。”
结果被抱得更紧,脖颈处呼吸很重。
眼前微黑,鼻间淡香挑拨着每根岌岌可危脆弱的神经,贺嚣:“你竟然敢进来?”
陆遗星:“我有什么不敢的!”
贺嚣咬着牙:“你怎么敢进来,嗯?陆遗星。”
“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让你怀了孕的男人,”他在陆遗星耳边说,“知不知道跟我单独待在一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的唇似乎都贴上陆遗星的耳朵,“是想再怀一次么?”
陆遗星猛地抓紧他。
这才察觉到他此刻的状态,手指触碰到紧绷肌肉中暴起的血管。
陆遗星警铃大作:“我不想,我跟你开玩笑的。”
“开玩笑?”
“嗯,同你玩乐。”
贺嚣低笑:“那我能这样同陆总玩乐么?”
“你……不能。”
陆遗星按住贺嚣的手,整个人都在抖。
他怕了,记忆中可怕的感觉袭来,他真怕贺嚣再来一次,那晚临近最后的失控疯狂让他心乱:“我带你出去好吗?”
“其实我是来带你出去的。”
他把自己说得跟大善人一样,“我跟你玩乐,好久没听到你的动静,便来带你出去。”
“我怎么出去。”
贺嚣近乎泄愤地把尖牙抵在他脖颈处,“我这样子怎么出去?”
陆遗星:“那我出去。”
“想得美。”
陆遗星觉得他已经开始了,他在开始他那日口中的“前戏”,磨蹭折磨人不给个痛快,急了:“你敢!”
“我敢。”
那只手绕到下巴,解了上衣最上头的扣子。
陆遗星忙说:“宝宝在呢。”
“那你低声点,别吵到宝宝。”
“我现在不能——”
“陆遗星你没查过资料吗?”他耐心科普,“过了三个月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