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嚣看了眼:“我的花。”
陆遗星:“你怎么什么都搬过来。”
“这你就不懂了吧,”贺嚣慢腾腾地说,“花是我的本体,不然我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人比花娇。”
陆遗星路过时,面无表情在他本体上揪了一下。
让你人比花娇。
“这又是什么!”
贺嚣探头看了眼:“是我的篮球。”
陆遗星抬眼,瞳孔地震:“你穿的是什么!”
贺嚣看了看自己的t恤和运动长裤:“我要去洗澡,不能穿成这样,要光着身体去吗?”
“……”
贺嚣笑:“你要给我搓个背吗?”
陆遗星:“滚。”
过了会儿,贺嚣在浴室喊:“陆遗星。”
陆遗星捂住耳朵。
贺嚣电话打了过来。
陆遗星接听,那边说:“可以拿套换洗的衣服吗?衣服湿了。”
陆遗星挂了电话。
半晌,从文件中抬头,去隔壁卧室给他拿衣服。
房间里还遗留着贺嚣的气息,布局简单,干净又整洁。
衣柜衣服分类挂在一起,不同于陆遗星清一色西装的衣柜,贺嚣衣柜丰富很多。
休闲外套占多样,几套西装,几套运动装,各种颜色的棒球帽,甚至还有双毛绒小熊袜,另一边是清一色的衬衫,几件家居服,睡衣。
哪来这么多衣服?
陆遗星嫌弃。
他拿了件顺眼的家居服,手指从旁边的衬衫上划过,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在手上打了一下。
你没自己的衣服吗?
陆遗星敲了敲浴室门。
贺嚣伸出胳膊。
陆遗星挑眉,作势要打开门。
贺嚣忙拉紧:“你干什么呢?”
陆遗星慢腾腾把衣服送进去。
贺嚣不满:“怎么是这件,我不爱穿。”
陆遗星:“我管你爱不爱穿,快出来。”
贺嚣套上那件银灰家居服,他不喜欢这么正式的款式,一款家居服竟然做得这么拘谨,松着袖扣:“陆遗星。”
陆遗星抬头,顿了顿,然后低头,冷静翻杂志。
靠。
洗完澡人模人样的,扣子扣到最上头,露出一点锁骨,腕口也收得紧,银灰冷色袖扣竟然有几分禁欲,不知是不是穿着陆遗星自己选的衣服,看着顺眼很多。
贺嚣坐过去,咬着吸管喝水:“你在看什么?”
陆遗星:“家里哪来的吸管杯。”
“我带来的,带了好几个。”
怎么什么都带。
陆遗星看过去,柜子上摆了好几个玻璃吸管杯。
他发稍微湿,发眉都墨黑,显得五官更英挺深邃,咬着吸管说:“还有我用习惯的厨具,陆遗星,你家锅的种类好少。”
陆遗星走到厨房,被震了一下。
全自动早餐机,面包机,紫砂炖锅,还有叫不出名字的东西。
他是嫁过来了吗?
带这么多陪嫁。
贺嚣又在喊他:“陆遗星我后背痒,给我挠个痒痒。”
“滚。”
“我也会帮你,”贺嚣说,“如果我倒在你家你要承担责任。”
“……”
陆遗星抬手,面无表情给他挠痒痒,又戳了下他的腰。皮这么厚,还会痒痒。
陆遗星去阳台透气,抬头,像是看到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缓了缓:“这又是什么!”
贺嚣:“我的内裤,刚洗,你需要洗吗?”
“你怎么会有这种脏东西。”
贺嚣无辜:“你不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