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遗星不说话,手指挠了下他小腿。
他说:“你快走吧,待会儿我爸妈回来了。”
陆遗星的手往他腿根滑,扯他裤绳。
他吓得差点跳起来:“你别。”
“我们不能这样!我还是小孩呢!”
陆遗星说:“你是小孩天天梦到我?”
他给陆遗星解释:“因为我青春期,很懵懂,在发育,不关我事。”
陆遗星就拿手握着他。
贺嚣摔到床下,把自己摔清醒了。
他心跳很快,快要冲破胸膛,窘迫又狼狈,兵荒马乱冲到洗手间洗澡。
怎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
备受折磨的青春期仿佛又回来了。
还有三个月前难以启齿的开荤戒断期,刚开始那几天,天天梦到陆遗星。
有时候西装革履,有时候穿着校服,垂眸看他,傲慢得狠,又眼圈发红,咬着唇骂他混蛋,把他脖子抱紧。
贺嚣甩去脑里的画面。
频繁的冷水澡没冷静下来,差点把他折腾感冒。
这几天热得要死,半夜又收到实验室的求助电话,闭着眼睛:“来了。”
小组人员全在外头讨论问题,看到贺嚣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匆匆迎上来。
贺嚣换上白色实验服,白框护目镜压住了墨黑眉眼,一边戴手套一边往前走:“哪里出问题了?”
助理快步跟在身后皱眉汇报。
处理完就凌晨五点了,一群人横七竖八躺在沙发上,互相看了一眼,大笑。
贺嚣摘了手套,笑着骂了一句:“净会给我找事。”
有人说:“哎呀,忘了贺总日理万机。”
“贺总真的不回来吗?”
“贺总要继承公司了,不跟我们一起混了。”
“人家是资本家,咱们苦命科研人。”
“靠,知道就行,以后别半夜吵我。”
他往沙发上一躺,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以前没日没夜赶项目的时候,经常待在这里,看圆滚滚的机器人在黑白空间里穿梭,不知外界是白天还是黑夜。
陆遗星这几天忙得可以,差点被上头请去喝茶。他家一位大宝贝碰敏感题材,跑到国外参展,被举报了。上头文件发下来,要求整改。
红头文件一堆堆往这边送,批了一半已经是下午两点,滴水未进。
腰有些疼,陆遗星拿过靠垫靠在腰下,直接打电话骂人:“不碰红线不会导?”
电话那边说:“陆总你现在脾气好大。”
他打感情牌,“想当初我跟你爹妈在意大利留学那会儿,你妈刚有了你,还说要给我当干儿子呢。”
打完感情牌又开始画饼:“我在养精蓄锐,只是现在挣不到钱,以后羲和还要靠我撑门面。”
陆遗星:“回国了吗?”
“没有。”
陆遗星:“在外头保重身体,争取给我多找点事。”
黎青忙得团团转,又抱了堆东西过来,看到办公桌旁睡着的人,放在桌子上,轻阖上门。
陆遗星没有吃零食的习惯,更不会随身带零嘴,胃空也没有垫的东西,把手上文件清完,开车出去吃饭。
他找了家麻辣烫店,点了份鸡汤,坐在位置上等。
贺嚣踩点下班,一路冲过来吃晚饭,挥手:“老板!”
他等着自己麻辣烫,视线被角落里什么吸引,愣了愣,不由笑出声。
他的霸道大总裁竟然会在这里。
他好像以为这是他的总裁办,眉目沉敛,抿着唇,等下属给他送文件。
过了会儿,陆总好像无聊了,注意到手边装满瓜子的盘子,犹豫了一下,手指拿了粒送到嘴边,一咬,瓜子皮和瓜子仁一同落下。
他也不恼,还是略带无聊的样子,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