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什么样吧?我需要保证合作伙伴的忠诚和唯一性,有问题吗?”
“如果你不喜欢这种方式,那就换掉他们,螳螂怎么样?”他打了个手势,自从他们吵起来,就安静地仿佛死了一眼的外面,钻出两只拟态蝴蝶,一只是雅斑□□蛱蝶,一只是蓝带枯叶蛱蝶。
一个拟态树皮,一个拟态蛱蝶。
燕屿:……
他不可置信地比了个数字二的手势:“两个?”
怎么还有只悄咪咪潜伏的枯叶蝶啊?
没被他逮住的枯叶蝶骄傲地稍稍挺起胸膛,哈哈,他没被抓到!就说他们拟叶蝶比拟树皮的更厉害吧,拟叶蝶加一分!
都说同行相轻,都是搞拟态的,他们也分拟叶和拟树皮两派。虽然同为蛱蝶科效力,但他们就像塑料姐妹花,背地里对于“哪一种拟态方向更好”这个问题的争论从来没少过。
而被雄虫阁下发现,还越解释越歪,让上司和他的雄虫新婚不久就吵架的雅斑蛱蝶底气不足,这倒霉孩子还以为是自己嘴笨导致的呢。完全没想过纯粹是本就不富裕的亲密关系随随便便就能雪上加霜。
完蛋了,要是他被贬职,他们岂不是要夸擦落后拟叶蝶一大步吗?!
雅斑蛱蝶内心一时充满了绝望,配上他斑驳的棕色花纹,那星星点点的天蓝色让他看起来更像雨季发了霉的树皮了。
树皮忙着发霉长蘑菇,没注意到上司和他雄主已经进入到一个新的争吵阶段了。旁边小心竖起树叶的枯叶蝶连忙拧了他一把。雅斑蛱蝶回过神就听见枯叶蝶用气音说:“快走!”
他鬼鬼祟祟地从头发丝里探出视线,往上司的方向看。
上司和他对上了眼神。
上司用眼神让他滚。
OK,fine.他们立刻变成一块树皮和一片叶子溜出去了。
燕屿注意到他们离开,揉了揉太阳穴:“我不想跟你吵架,保护可以,但我希望保护我的人在我视线内。”
曼努埃尔干脆利落地点头:“好,我会安排。”
燕屿继续说:“第二点,我会尽快组织好我的护卫队,到时候把你的虫都从我身边调开。”
“……其实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只不过说着说着他就把这件事给忘了,现在想起来,他终于才回到正轨上,“科梅走了,但雄保会应该快上门找你谈这件事了。我得到消息,你的血检报告要出来了。”
他顿了顿:“关于把你带回虫族这件事,雌虫议会那边准备结算的功劳有点超出我们的预想,这只能说明你比我们预想的还具有价值。”
这是好事吗?
如果他是个普通的雄虫,只是个土生土长的“赫利俄斯”,那一定是个好事。但对于燕屿而言,却变得微妙了。
曼努埃尔继续说:“等你报告检验正式出具,等级够高就一定会有雌虫希望能和你合作,或者追随你。”
追随这个赫利俄斯懂,但合作……他对曼努埃尔投以疑惑的目光,他们一边聊一边走到了露台上,在花影婆娑间低声交谈。
“你知道生育是虫族增强实力的手段对吧?虫族的政治制度决定了同一科属的虫族必须联合,子嗣和族群数量、等级都决定了这个军团的未来。而雄虫——子嗣比护卫队更能保证忠诚,血脉的连接也能作为精神链接的媒介,就像虫母能够轻易链接到祂的子嗣。”
他勾唇一笑,说不清有几分讽刺:“所以虫族的婚姻从来都是一场战争,而子嗣就是他们共同创造、又彼此争夺的战略资源。”
婚姻在人类社会就不是为了保护爱的,而是为了保护财产。而在虫族社会,婚姻却是一个围场,把战争的范围在夫夫之间,其他猎手就无法获得打猎的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