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便被换成秦苛的。
“嗯?”
“喝这个。”
两人的音量小到只有彼此才能听见,叶南白晃了晃玻璃杯中的液体,不论是颜色还是量,都和原本自己的那杯并无差别,不禁有些疑惑。
直到碰完杯他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才惊喜地发现那杯中根本就不是酒,而是饮料。
他朝秦苛眨眼,秦苛将手伸到桌子下,轻轻握了把他的手,低声道:“不要多喝。”
叶南白心领神会,抑制住上扬的嘴角道:“好。”
但这嘴角没能维持多长时间,坐于他对面的男生忽然道:“我们这次要整整去三天啊,太久了。”
对面是海大的团队,大家都很熟,听他这么说,牧阳不以为然道:“三天而已,而且还不用上课,公费旅游,多舒服啊。”
海大的队长笑了下道:“小牧你是不知道,航子最近刚交了女朋友,对他来说三天简直堪比三年。”
“……”触不及防被喂了狗粮,牧阳忍不住嘟囔道:“你们怎么都有女朋友。”
徐天琪:“你太菜了。”
“……”牧阳假笑地睨了他一眼,忽然想到什么,转头去看叶南白。
叶南白用询问的眼神看他,接着听他道:“没事,小叶同学也没有,是吧?”
他眼底透着期待,叶南白被盯得有些发毛,想了想点头:“嗯。”
于是牧阳殷勤地往他碗里夹东西,“多吃点,你真好,就你陪我了。”
叶南白:“……”
这么回确实没错,牧阳问的是没有“女朋友”,他确实没有女朋友,只有男朋友……心安理得地想着,可眼神不自觉地瞟向秦苛。
没想到他一偏过头,秦苛便凑过来道:“我去下卫生间。”
说完不忘用手背碰了下他的,叶南白愣愣地点头,心里想的却是,他会不会生气了?
想到有这种可能性,他前脚刚走,叶南白便找了个借口离席跟上去。
洗手盆的水哗啦啦流淌,顺着指缝冲淡手心的热意,秦苛洗了好一会,才觉得心中的那阵燥意下去一点。
正当他呼出口气,准备出去时,叶南白便进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叶南白立即察觉到他眼底未能及时掩去的悲伤。他皱了皱眉,上前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在难过?”
秦苛一顿,牵住他的手,凉意瞬间渗透进对方的掌心中,低声笑了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秦苛惯会掩藏自己的不良情绪,叶南白暂时分辨不出他表现出来的情绪是不是真的,于是往前一步,拉进与他的距离,“刚才牧阳问我的时候,我点头了。”
秦苛回想片刻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瞬间笑意更大,顺势将他拉进怀里,使劲揉他的头发,“怎么会这么想,你说的本来就没错,确实没有女朋友,不用担心我会在意。”
闻言,叶南白松了口气,也抱住他,笑道:“那就好,下次我还是加一句我有男朋友吧,免得别人误会。”
“这么好啊。”秦苛亲了亲他的耳朵,“多谢裁判长愿意给我名分。”
耳朵瞬间酥麻滚烫,叶南白小声道:“不要叫这个……”
他的声音听起来含着害羞,并不是真的在拒绝,秦苛嘴上答应人,心底想的却是得多喊几次,听多了就习惯了,或者再开发点别的称呼。
抱了片刻,叶南白忽然道:“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秦苛:“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
“就……”叶南白也说不上来,“第六感。”
秦苛笑,夸道:“南南真厉害。”
叶南白与他分开一点,直视他道:“所以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