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米二的岛台,裴渡不喜欢这样轻柔的触碰,他扣住闻凇意后脑勺加深了吻。
结束绵长湿吻,四片唇瓣若即若离,呼吸不分你我缠绕,闻凇意手指摸上裴渡脸颊,眼眸氤氲,他垂下眼睫,再度贴上裴渡唇瓣啄吻。
气息不稳,呼吸也烫,闻凇意为自己辩解:“没不给亲,我不想你再住院。”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裴渡简直再也忍不了,双手捧着闻凇意面庞珍惜用力亲吻,舌尖强势探进他口腔,密不透风与闻凇的舌尖潮湿交织。
闻凇意指尖无意间触到了裴渡后颈的腺体,对方一个哆嗦,齿关咬了闻凇意一口,闻凇意舌尖巨疼,下意识捂着嘴巴,眼泪盈眶。
裴渡心疼又抱歉地看着他:“让我瞧瞧。”
闻凇意松开了手,微张着嘴,裴渡虎口掐着他下巴,让他伸出舌头看看。
闻凇意伸出一小截粉色舌尖,裴渡眼神都变了,闻凇意想推开他,哪知裴渡也伸舌黏腻缠裹上来,空气都变稀薄。
……
回惊露那天,恰好是过年的前一天,管家送来两个红包,和蔼可亲地说:“欢迎两位少爷暑假来玩。”
闻凇意不是没有被称过少爷,但那是十五岁之前的事了,他很不自在说:“您叫我凇凇就好。”
管家自然而然说:“凇凇,外公他老人家也让你多回家看看他!”
闻凇意眼眶湿热,答应了。
送走管家,裴渡不爽揉搓着闻凇意脸颊:“管家和你才见几次面,你就让他喊你凇凇,凭什么不让我喊。”
“你现在不是随时都在喊,计较什么,我又没堵着你嘴不让你喊。”
裴渡一口亲在他嘴唇:“我希望你天天用嘴堵着我。”
闻凇意有点崩溃,裴渡是对接吻上瘾了吗。
裴渡给司机打电话,随手将红包给了闻凇意,闻凇意捏了捏两份红包壳,拆开了自己的那个红包,里头不仅有崭新的连号钞票,还有一张银行卡。
银行卡贴着便签。
—聊表歉意!
—xxxxxx
下方的六个数字,毫无疑问是密码。
……
去往安检口时,闻凇意慢了几步走在裴渡身后,裴渡拎的背包装着送给闻凇意的小提琴,从始至终闻凇意都没打开过,裴渡也不在意,仍旧亲自拎着,怎么从惊露带到煜安就怎么从煜安带回惊露。
闻凇意东西一向很少,像是随时抽身离开。
闻凇意看着裴渡五位数的包,脚下好几十万的鞋,与自己几十块的背包格格不入。
但裴渡浑然不觉有多不搭,他背着自在极了。
闻凇意走着走着,脚步慢了一些,裴渡不安回过头找他:“怎么了?有东西落下了?”
闻凇意摇摇头,突然抬手说:“你把我包给我。”
裴渡没问为什么,从背上把属于他的背包摘下递给他,闻凇意背上后,很温柔说:“你往前走,别回头。”
裴渡踌躇片刻,皱着眉头想说话,但在闻凇意带笑的眼睛里,乖乖照做。
裴渡往安检口继续走,方才余光里没了闻凇意身影,他心头闪过慌乱,回头去找人时,闻凇意就在他身后站着,看着他的眼神很迷茫,表情也很轻,像是谁也抓不住。
裴渡克制着回头的冲动,告诉自己要尊重他,不让他那么窒息。
一步、两步、三步……
走到第八步的时候,一道身影扑上裴渡后背,手臂勾着他脖子,惯性连带下,裴渡往前踉跄了一小步,他讶然回头,闻凇意明媚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