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也希望我抄到半夜,希望我抄到手疼。”
虽然入了深秋,但校裤依旧单薄,闻凇意手凉,裴渡体温高,他手一触到腿,裴渡就感受到了冰凉柔软。
裴渡:“......”色诱嘛这是!
算了,抄就抄,谁敢帮闻凇意抄错题,手给他砍掉。
一个早上下来,裴渡光顾着抄闻凇意的错题去了,大少爷表面上很不爽,但心里甜蜜蜜乐开花,闻凇意开始依赖、哄着他了,也开始任由他贴贴,昨晚接吻也没生气。
别说抄错题,就是做卷子,做到手断了都没问题。
心思刚落,闻凇意似乎感应到了,将卷子难度高的做完,剩下的简单题目一股脑推给裴渡:“能者多劳,顺便帮我把这些也做了吧,成吗少爷。”
裴渡:“......”成你个大头鬼。
这个Beta真能得寸进尺。
班上同学奋笔疾书,面对人间疾苦,连上个厕所都赶着奔赴战场似的,追求一个速度。
闻凇意悠哉悠哉晃去了厕所,洗手的时候,慢条斯理地搓洗着手指,把黑色水笔晕染到的部位清洗干净。
每次厕所都很安静,所以有脚步声进来,闻凇意也没注意,直到那道脚步声在厕所隔间一间间推开门,最后向着闻凇意靠近。
闻凇意开始还想,这人上厕所还挑位置,可真是个事逼,结果事逼就朝着他走来了,他从镜子里抬头,看见了林澜。
林澜抱臂,不屑看着他,嘴角朝一边斜着,充满了鄙视:“你果然言而无信,明明答应了会远离裴渡,不会和他亲近,你们这种唯利是图的Beta,我见多了,闻到点金钱的气息,就跟苍蝇似的嗡嗡嗡贴上去,令人讨厌又恶心。”
闻凇意关掉水龙头,好笑看着他:“我好像就答应了你,等时间一到我会离开裴渡,其它的什么也没答应吧。”
林澜面色一僵,是啊,上次,全是他一个人在说,Beta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闻凇意微微偏头,古怪看着他:“倒是你,你......跟莫瑜是好朋友,但又对裴渡爱入肺腑,总是打着莫瑜的旗号,关心裴渡,这样看起来,好像比我更讨厌更恶心一点,我有点怀疑那段录音后面未完的答案,是否就是你所说的那样。”
对方那双仿若洞悉一切的黑色眼睛,令林澜心里一慌,他掐着手臂内侧,佯装镇定:“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裴渡。”
闻凇意不想问,他心里对裴渡现在的状态已经很厌烦。
隔三差五的,总有那么几次会无缘无故的发火、阴晴不定生闷气,然后又莫名其妙气消,最后胡搅蛮缠黏糊上来,动不动动手动脚强势亲吻他。
更可耻的是,还逼着他伸舌头回应……
闻凇意一个从没有习惯锁门的人,忍不住开始锁门,他怕裴渡半夜又偷偷爬上他的床,比防贼还辛苦。
林澜怕争执下去,被闻凇意看穿他的谎言,转身就要走,闻凇意喊住他:“喂,你干嘛不换个人喜欢,裴渡不适合你。”连你的名字都懒得记,怎么可能会适合你。
林澜怒极反笑:“那他就适合你了吗?你连信息素都没有,如果不是有这张脸,你觉得裴渡瞧得上你。凭你也配劝我,省省吧。”
他高傲地仰着头离开厕所,如一只打了胜仗的天鹅。
闻凇意无所谓耸了耸肩。
裴渡确实是因为这张脸才看得上他,不然凭他一个平平无奇的Beta,裴渡还真不会看上一眼。
说起来,真要感谢莫瑜。
闻凇意在厕所逗留了许久,直到打铃,他才在班上同学们羡慕的目光里踩点踏进教室。
高峰对他是极佩服的,不仅抢渡哥手上的菜,还敢让从不做作业的渡哥帮他抄错题写卷子。
他坐回去,裴渡就把抄好的错题本推给他,闻凇意见他平时龙飞凤舞、放飞自我的字,在他的错题本上,却规规矩矩整整齐齐、端正优雅,没忍住一笑。
裴渡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在得意,轻轻在他脸上掐了一下:“老子给你抄作业,你还好意思笑。”
闻凇意失笑着摇摇头:“不,你的字很好看。”
“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