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吃那个,对肠胃不好。”黎括笑嘻嘻说,“前面有家酒楼淮扬菜做得不错,请你尝尝。”
“走吧。”
酒楼临江,坐楼上隔间,视野好,入夜的江景色跳入眼底。
黎括把菜单递给闻凇意,问他还没有想吃的,闻凇意让他看着点。
黎括只好又加了两道小吃,服务员离去点,又询问:“两位要不要上一壶梨花酿,降火气不醉人,喝完唇齿留香、心旷神怡。”
“来一壶。”黎括说,“我晚上火气可大了。”
服务员折返,先上了梨花酿和小吃。
酒液从瓶口流泻而出,倒满瓷白酒杯,散着浅淡的梨花香气。
黎括迫不及待尝了一口,咂咂嘴,说:“怎么跟白开水似的一点酒味没有,根本就是白开水里泡了梨花瓣,真能忽悠人。”
闻凇意闻言,举杯抿了一口,味道确实好淡,酒香也有,但更偏甜淡,他喝了两杯,心口有些烧,就把酒杯推了出去:“不喝了。”
“你不会是滴酒不沾吧?”黎括端详他慢慢爬上粉色的雪白面颊,有些不可思议说,“就这点量,你都能脸红。”
闻凇意伸出一根修长手指,在黎括面前晃了晃:“谁说我滴酒不沾,我能喝两杯啤酒,刚刚已经喝了两杯啤酒了。”
黎括正巧端着酒杯凑到唇边喝了一口,闻言差点喷出来:“......”
两、杯、啤、酒。你竖一根手指头做什么。
再说了,两杯啤酒这他妈也算酒量?
摆盘精致的菜式上齐,闻凇意在黎括的介绍下,挨个品尝了一遍。
黎括点的不算多,菜量精致而少,两人毫无负担地吃完。
下楼买单时,黎括步伐轻稳,闻凇意扶着扶手慢慢拾阶而下。
等到黎括付完钱,闻凇意站在最后一阶楼梯不动,模样淡漠矜持,像个文雅内敛的娇少爷。
黎括迈着步子,冲他吹了记口哨:“我叫了司机,先送你回去。这边步行街开不进来,我们走出去,就当饭后散个步。”
闻凇意摇头。
黎括:“???”
看见对方嘴巴动了下,像在嘀咕什么,黎括靠近,方便听清。
闻凇意说:“我没有东西扶着,走不了那么远。我有点头晕,腿也有点软,身上很热,手心也出汗了。”
黎括:“......”真行,两杯掺了酒的果饮就把您给干趴下了。
闻凇意很有自知之明询问:“我是不是喝醉了?”
黎括:“......”
“这地儿,我上哪去给你找轮椅。”
闻凇意直接坐在了台阶上,仰着脸耍无赖:“我不要轮椅,我要你背我。我每次累了走不动,爸爸就会这样背我。”
闻凇意肯定醉了,要不是醉了,他还真见不到这一面。
黎括摸着下巴,透过闻凇意不甚清明的黑眼睛,透着粉的面颊,还有小孩子要东西时耍无赖的坐姿,切切实实肯定他真醉了。
与平时清冷正经、与拉小提琴时的优雅端正,判若两人。
明知道他人已经醉了,黎括却偏偏还要捉弄他,手欠地伸手去挠他下巴:“我又不是你爸爸,我要是不背,你要怎样?”
闻凇意拍开他手,微垂着漆黑的羽睫想了下,说:“那你帮我打电话给裴渡,他虽然会生气,但应该还是会背我回家吧。”
黎括脸上笑容淡下来,都喝醉了,还惦记着裴渡那王八蛋呢!
闻凇意显然记起来了裴渡今晚有约,克制又冷静地说:“不行,不行不行,他在陪他的莫瑜,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