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想逛,还想吃那些小吃呢?”
裴渡忍了忍说:“尝一口,没关系。”
闻凇意加码:“全部吃掉呢?”
裴渡似忍无可忍了:“尝一口就行。”
“不挑战你的底线了,我开玩笑的。”
裴渡找补似的咕哝说:“你的胃也吃不完那些小吃吧。”
闻凇意笑笑,没再说话,眉眼恬静地望着夜市街,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裴渡总觉得,他晚上的答案,全是错题,且还是无法纠正答案的错题。
桥上风有些大,闻凇意俯身趴在护栏上,垂眸望着水中明月的倒影,他说:“裴渡,抽腺液是不是很疼?吴哥说很疼。”
裴渡一手插兜,立他身侧,闻言,偷偷瞄他一眼,说:“是有点疼。”
“那你为什么不给临时标记呢?吴哥说,给临时标记比抽腺液简单。”
裴渡望着闻凇意,解释说:“不想给标记。临时的也不行。”
闻凇意想问为什么,你不是喜欢莫瑜吗?这是一个很好的和莫瑜亲近的机会。
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吗?喜欢的Omega就那么无害、温顺、渴求地向自己展露腺体,怕伤害他,所以选择抽腺液。
想到和裴渡接吻后,他问出问题,裴渡给的答案,似乎一切疑问都变得不重要了。
闻凇意站直身体,伸了伸懒腰,指着桥下的左边方向说:“我们去那里打车回医院吧。那里人少。”
裴渡说:“不回医院了。”
闻凇意脑子短路了片刻:“那回哪里?”
“回家。”
“可是你的身体......”
裴渡扯着他往方才说的地方去,一边回答:“没什么大碍了,昏倒是因为昨天身体消耗太大,再加上没吃饭,没好好睡上一觉。晚上吃得很饱,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说话间,已到了桥下,闻凇意回头望了一眼夜市方向,跟着裴渡走了。
......
回到家,正好八点,闻凇意去洗了澡,出来时,看到裴渡坐在他卧室的书桌前翻着一本英语词汇。
闻凇意头发还没擦干,披在脖子的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头发,他靠在门边:“裴渡,你怎么还不去睡?”
裴渡转了下椅子,面对面看他:“等你。”
“等我干什么?”闻凇意抓紧了毛巾,怕被发现似的,随意搓了两下头发。
“我要跟你一起睡。”
“可是你房间的床垫已经换新的了,房间也没别的毛病。”闻凇意不搭理他,转身就走,“你要是想睡我房间,那我去你房间睡了。”
裴渡把词典一扔,追上他,将人堵在了卫生间:“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睡,那你给个晚安吻可以吗?”
闻凇意差点就想说滚字。
可他怕大少爷发疯。
发起疯来,一个晚安吻是无法打发他的。
闻凇意说:“那你闭上眼睛。”
裴渡闻言闭上了眼睛,微微弯腰,脸往闻凇意跟前凑了凑。
闻凇意一口亲在了他唇角,把人推出了卫生间,并锁上了门。
也不管裴渡走没走,拿着吹风机对着头发一阵乱吹。
男生头发短,好处多。
随便一吹,连两分钟都不用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