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冷冽的刺激从口腔一路蔓延胃里,他舒服地喘了口气,突然说:“裴渡,你对闻凇意是不是有点.....太好了。”
这已经是他最客气最委婉的说法了。
裴渡转过脸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沈郁耙了耙还滴着水的短发:“我也只是随便说说,毕竟你对我们三个也很好。”
“哦。”裴渡平静地扔了一个字,又抿了口啤酒。
今天的裴渡是真的好奇怪啊。
沈郁想了想,说:“你们在密室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感觉你从离开密室,对我们爱答不理、又关怀备至。”甚至亲自动手煮宵夜。
“你到底想说什么?”裴渡被他吞吞吐吐弄得烦死。
沈郁只好说:“我感觉你对闻凇意,有点超出了......”
裴渡猛地站起来,吓了沈郁一跳,话都没说完,望着他抬步离开的背影,高喊:“你不看了?”
裴渡轻描淡写说:“又不是世界杯,错过了就错过了。”
沈郁摸了摸不断被水滴打湿的脖子,喃喃弥补说:“真奇怪啊,裴渡今天好像被什么困住了一样。”
裴渡喝了点酒,以微醺状态洗漱好,躺在了床上,望着床头柜的一盏台灯,总有种闻凇意还躺在沙发,对他埋怨说:“裴渡,快熄灯,太亮了我睡不着。”的错觉。
裴渡熄灭了灯,下一秒,又猛地按开,去浴室接了一盆水,直接泼在了床上,完全不在乎床垫的价值。
做完这些,裴渡心满意足勾着唇角,朝二楼去。
一楼的吵闹声还在继续,裴渡却握着门把手,推开了闻凇意卧室的门,闻凇意睡觉从不上锁,他轻声进去后,又关上了门。
Alpha的夜视能力很好,轻而易举就看到了蜷缩在床上睡着的闻凇意,他走过去,在闻凇意身边躺下,好像有闻凇意的气息和呼吸声陪伴,所有睡眠条件都充足了,他闭上眼睛,贴着闻凇意,心满意足睡去。
闻凇意能感觉身边好像多了个人,但他很困,在对方贴着他躺下的那一瞬间,他闻到了属于裴渡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放松了戒备,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醒来的闻凇意,一睁开眼睛,裴渡那张俊脸占据了他全部视线,他甚至能感受到裴渡喷洒向他的呼吸。
睡醒来、脑子还很模糊的闻凇意,头皮发麻的坐起来。
裴渡为什么会在他的卧室,他的床上。
这个疑问,几乎是立刻就占领了脑子。
裴渡似乎还睡得很沉,搭在他腰间的那条手臂因为他的动作不满地收紧,嘴里还发出了一串嘀咕,看上去很不满。
闻凇意见时间还早,也不打算叫裴渡一起起床,他抓着裴渡的手臂,慢慢松开,谁知他才刚下地,裴渡的声音就从他身后响起:“这才几点?你怎么就起来了?”
闻凇意背影僵了下,他转过身,手里还抓着校服,语气很平静地说:“你为什么睡我这了?”
裴渡慢慢坐起来,一双深蓝的眼睛看着他,耳根子有点发烫,蛮不讲理说:“我的床被水打湿了,没地睡,你都睡我半个月沙发了,我睡你这一晚怎么了?”
闻凇意皱了皱眉,说:“你床怎么湿的?”
裴渡眼珠子转了一圈,继续扯谎:“昨晚看球赛喝了酒,应该是不小心倒的吧。”
看球喝酒,闻凇意也没在意:“以后还是别喝了吧,我说怎么感觉是你躺我身边。”
裴渡突然眼睛亮晶晶地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我也用了半个月了。”
“哦,就这样。”裴渡语气听上去很失望。
闻凇意去衣帽间换了校服,径直洗漱好,去三楼替裴渡取校服,特意去看了他的床,经过大半夜的时间,床依旧很湿,但他知道裴渡家的佣人会处理好,只需要裴渡打个电话。
他转身下楼,把校服扔给裴渡,催促他起床,一边说:“湿得蛮严重的,你打个电话吧,不然晚上你睡哪。”
裴渡脱口而出:“睡你这呗。”
闻凇意皱了皱眉,想拒绝,于是真的拒绝了:“好吧,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