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气还不气？

小吴摸不着头脑。

闻凇意在另一边打开车门，朝小吴说了声：“他好像在生我的气。”

小吴：“......”啊，早说嘛，那我就放心了。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坐进车里，车里放着轻音乐，车载香水淡淡的香味随着冷风输送，萦绕车厢，让人不由得静下心来。

小吴将裴渡扔在地上的袋子小心放进后备箱，也坐进了车里。

随后看到两个少年，两颗黑漆漆的脑袋互相怼着对方，面孔朝着车窗，谁也不理谁。

小吴摇摇头，认真开车。

一路上，裴渡赌气赌着堵着，又委屈起来，但他又明白，他和闻凇意之间，本就是利益绑一起，他们早晚也是要分开的。

车子在过检时，短暂停留了片刻。

裴渡的视线，落在了保安亭旁边的一棵树上，泛黄的树叶，将留不留，摇摇欲坠地挂在枝条，随时都会往下掉，干枯、腐朽、融入泥里。

就好像他和闻凇意之间的关系。

随着车子启动，窗外的风景换了一幕又一幕，仿佛没有尽头。

裴渡在这时，把脸扭了回来，朝着闻凇意，淡声问：“协议结束后，你想去哪？”

“你是说以后吗？我.....”闻凇意顿了顿，眨了下眼睛，很认真地回答，“大概是找的一个陌生地方，安定下来。”

裴渡想问他，和谁——安定下来。

但他实在没有立场问，于是，沉默。

......

抵达KTV，闻凇意看见招牌明晃晃写着二十四小时营业。

裴渡看起来来过很多次，在前头领路带着闻凇意就到了宋宁帆所说的三个六包厢。

里头很安静，不，应该是隔音很好才对，走进来的路上，几乎听不到声音。

裴渡敲了敲门，宋宁帆开了门，打着哈欠说：“渡哥，等你等得都睡着了。”

裴渡漫不经心地说：“你们不是已经把这当第二个家了吗。”

宋宁帆讪讪挠了下后脑勺，让了路。

包厢不大，但设备齐全，唱歌的大屏幕占了一整面墙壁，但没有播放歌，画面停留的节点，看上去像一部电影。

闻凇意心说，这些人可真有意思，看电影看到KTV来了。

闻凇意扫了眼，林北司在另一边的长沙发里睡觉，他只能在单人沙发坐下，位置有点温度，他估计是宋宁帆的位置。

宋宁帆锁上门，沈郁点了播放，电影继续播放。

宋宁帆挤在闻凇意身边，压低了声音说：“你看过这部电影吗？”

闻凇意摇摇头，他基本不会把时间消耗在这类娱乐项目上。

“哦，我也没看过，老沈说这部电影唯美刺激，我都看到一半了，也没觉得哪里刺激，唯美倒是挺唯美的。”

沈郁倒是看出了裴渡心情不佳，朝裴渡挤眉弄眼：“兄弟，要不要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裴渡心不在焉拧开瓶水，咕噜咕噜喝了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