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Beta关心着小男孩,心疼地流着泪,一边仔细检查着他的身体。
男孩想推开他,却又舍不得,抱住他,亦不肯。
他又冷又倔地质问青年Beta:“你为什么不走,我给你找了这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就不走。”
青年Beta被男孩质问地愣在了那,他长了一张很舒服耐看的眉眼,如清晨的风,晚间的月,一眼难忘。
他张了张嘴,泪水覆盖了眼睛,青年将哭个没完、却还倔着质问他的男孩紧紧拥入怀里哄,哄得人哭声小了些,冷静了些,他清润的嗓音才轻轻地带着难以言喻的痛苦:“我舍不得你啊,你是我带到这个世界的,还这么小,我怎么舍得丢下你一个人,独自快活。”
“不是说好同甘苦,我是大人,更是你爸爸,更要以身作则,讲诚信呀。”
小男孩刚哄好的情绪,又眨眼间崩溃,他瘪着嘴巴呜呜呜哭了出来,青年苦恼地叹息了声。
“爸爸,我已经能照顾自己了,我不需要你陪伴我,如果我被他打死了,也是我命里注定的,我不要你因为我再继续留在他身边。你应该有更好的人生,你不该被他绑着,更不该被我绑着。”
“嗯嗯,凇凇很懂事了,爸爸知道。”青年脾气很好地抚摸着小男孩的背,安抚他,“等凇凇再大一点,爸爸再跑好不好,我不放心,也舍不得,不是凇凇离不开爸爸,是爸爸离不开凇凇,凇凇应该不知道,爸爸对凇凇的依赖有多深。”
青年叹息着,怀里的人,是他的全世界,他宁可死,也不愿意离开他一步。
这么深沉的爱,小男孩怎么可能察觉不到。
七岁小男孩从青年怀里露出脸,泪水和衣服的摩擦,让他的脸仿佛被洗过一般,眉眼秀气精致,额头渗着血,嘴角破了残留着血痂,那张很好看的小脸,俨然是闻凇意的缩小版,他紧紧搂住青年的脖子,像濒临淹死抓住的稻草一般,紧紧拽住。
透着不舍,不愿放手的决绝。
“爸爸,你走吧,好不好,走得远远的,也不要和任何人联系了,你就当从没有生过我,没有我的存在,没有和你相处过的痕迹。”小闻凇意咬着嘴唇,难过地说,“你不走,迟早会被他打死的,他就是个疯子。”
“不会的,你父亲还是很爱爸爸的,怎么舍得打死爸爸呢。”青年Beta露出安慰性的笑容,可这一点也没安慰到什么都懂的孩子,更安慰不到一个从小生活在家庭暴力中长大的孩子。
“你是想和我死一块儿吗,我还这么小,世界对我来说,一点吸引力也没有,我死了就死了,可你不一样,你那么出色,你可以活出你自己真实的样子。”小闻凇意揪着他领子动作过大,青年领口袒露一大片肌肤,青青紫紫的斑斓就那么覆盖在青年雪白的肌肤上,旧疤添新伤,伤痕什么样的都有,但咬痕和吻痕是最明显的。
青年平坦的后颈,咬痕交错,几乎是咬烂了愈合,又再度被咬烂,反反复复。
青年出门,平时总爱在后颈处贴一块药膏,遮住伤痕。
瞧见那双稚嫩的眼睛里,泪水和心疼交织,青年抱着他对着他脸颊亲了又亲,哄着他说:“你帮爸爸吹吹伤口,爸爸就不疼了。真的。”
小闻凇意摇了摇头,很生气地拒绝他,小小身体挣扎着,去推他:“你别再骗我了,我吹一百遍你也还是很疼,我只是你的累赘,你的牵制,你究竟还要为了我忍多久。”
小闻凇意泪流满面,一段话,抽噎个不停,他用力擦去了眼睛里流出的泪,不再看青年Beta:“我不要在某一天醒来,看见你被活活打死,我们相处不过七年,没那么多的父子感情。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最好遇到一个很爱你的人,重新生一个小孩,把我忘得干干净净。”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对一个强/奸的产物有感情,你应该恨他,应该恨我,应该恨不得眼不见为净。你忘了他对你做过多少混账事吗?他甚至连你怀孕、连你流产都没有放过你......我不过是一个家暴、垃圾、酒鬼、疯子、神经病的延续,你为什么对着这样的我,也能产生感情,你该痛恨我、厌恶我、丢弃我,这才是正常该有的感情。”七岁的闻凇意,小脸尽是冷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小小的心脏也很痛,但赶不走青年,他怕将来迟早有一天心脏会被活生生撕裂。
青年十六岁本该有更好的人生。
却因为一个人渣,被毁了梦想。
又因为一个孩子,放弃了自由。
现在,又为了这个孩子,将生死置之度外。
一辈子那么长,他为什么就不能为自己活一次。
“凇凇,你不许这么说自己,你明明那么好,你不是他的孩子,你是我一个人的,你不是他,你也不会成为他,怀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