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要禁欲, 要洁身自好, 可背地里却在别的房间里偷偷叫自己的名字。
季则声一凝神, 那声音就像是贴着他耳朵一般。
隐秘的水声, 伴随着师兄冷淡的音色,还有那不曾得见, 引人遐想的画面……
即便他们已经有过几次肌肤之亲,可是季则声总是很难把那个刻薄寡言的谢轻逢和床上的谢轻逢联系在一起,在他眼里,师兄总是如初见一般,白衣加身,腰悬银鞭,唇角带着一点似有似无的笑意,眼神却是冷的。
只有被欲|望掌控时,他才变得充满侵略性,变得让人害怕,那些脏乱的兽皮地毯就是证据。
可是现在,一墙之隔,师兄宁愿自己解决,也不愿意碰他……
是不是因为他太娇气了,师兄才不愿意……还是这只是师兄借口,师兄不是想禁欲,只是不想碰他。
他脑子里像烟花炸开,乱成一团,可想到最后,这种混乱的猜想化成了说不出的委屈,还有隐秘而羞耻的欲。
师兄为什么要让他听见声音,师兄为什么不离远一点……
他越想越难受,下意识学着谢轻逢,草草抚|慰了两下,却又羞耻地缩回手,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总是控制不好力度,太疼了,所以不喜欢自己弄,他喜欢谢轻逢帮他。
可是谢轻逢现在根本不帮他,甚至连亲一下都不愿意!
他越想越委屈,把脸埋进枕头里,眼睛里已经染上了一层水光。
谢轻逢回来的时候,就看见季则声埋在被子里,后脑勺正对着自己,像个受气包。
他微微一笑,慢慢走近,掀开被子钻进去,把人掰了回来:“我回来了。”
季则声理都不理他,只是闭着眼睛,僵着后背。
“怎么,师兄又惹你生气了?”他明知故问。
季则声睁开眼睛,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师兄……我……我……”
他断断续续,却说不出口,最后纠结了一会儿,才小声道:“……你能不能亲亲我?”
话才说完,人就已经吻了过来,欲盖弥彰一般。
谢轻逢当然察觉到了他的反应,只是睁着眼睛,看着那双布满水光的眼,如同幼犬祈食一般看着自己。
可爱又可怜。
他微微一笑,倾下身去,吻住他的了嘴唇。
他的小师弟已经越来越乖了,现在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彻底撤下防线,予取予求。
可兔子急了会咬人,不给点甜头,前功尽弃了怎么办?
“季小九,你有点太兴奋了……”
季则声身体一僵,偏过头去,想要从他怀里退出来,下一刻脸色却一变。
谢轻逢勾住他的腰,带着他转了个身。
“没关系的,这是男人的正常反应。”
“转过去,让师兄来帮你。”
“乖小九,让师兄来帮你。”
季则声只能依言照做,眼睛里水光一晃一晃的,却怎么也落不下来,他弓着腰,脖颈却仰着,像只被顺着毛,舒服过度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