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 怎么从雪域出来, 你就变得越来越爱撒谎了, ”谢轻逢捏着他两团腮肉, 决定好好惩罚一下这个满嘴谎话的师弟,心魔刚入体就这样, 那以后翅膀硬了,更要反了天,“张嘴我看看,是不是嘴巴里藏了个教你说谎的小人儿?”
季则声不明所以,但他有错在先,自然我心虚,谢轻逢让他做什么,他当然就做什么。
他张着嘴,眼神却偏开不敢对视,谢轻逢故作严肃地看了一眼,奇怪道:“嗯?怎么什么都看不见,是不是藏舌头底下了?”
“嘴巴张好,师兄给你找找。”
季则声一愣,“师兄”二字还未出口,就感觉到有东西撑开他的嘴巴,他登时说不出话,只觉得两根手指把他舌头翻来覆去折磨了一遍,又摸摸他的虎牙。
谢轻逢像个济世救人的名医,一个角落都不肯放过,把他的嘴巴认认真真找了一遍才肯罢休。
良久,谢轻逢抽出两根亮晶晶的手指,意味不明地感叹:“奇怪,没有小人,那你为什么撒谎呢?”
季则声眼睁睁看着他动作,一听谢轻逢质问,他登时觉得羞耻,更觉得委屈,只能一字一顿道:“要是师兄还睡着,西陵家主就会带着其他人先走……”
要是师兄多睡两日,就能只陪着他。师兄才醒来就要单独和西陵无心说话,他们要走,也要和西陵无心说话,曲新眉的桃花香囊才送回去,就又来了一个西陵无心,季则声不能再看着他们越走越近。
谢轻逢没料到是这个理由,但也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只是举着那两个手指,另一只手捏着季则声的脸让他看清楚:“哦,那我的手被一只小狗舔了,现在该怎么办?”
季则声脸上又红又白,最后羞耻地闭上了眼睛:“师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谢轻逢要的就是这句话,他不介意季则声当面刺他的心,但不允许季则声背地里偷偷干坏事,众所周知,猥琐发育太久就会量变形成质变,季则声现在心魔入体,要是不好好看着,说不准后边会做出什么事。
“这才乖,以后给师兄下药前要提前说一声,师兄又不是不让,你又何必偷偷摸摸呢?”谢轻逢捏了一把季则声的后颈,把指头上的口水擦干净了。
季则声一呆,震惊地看着他。
这样也可以吗?
什么药都可以吗?
谢轻逢却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接话道:“什么药都可以,春|药也行,只要是师弟下的,师兄都不介意。”
季则声恼怒道:“谁要给你下那种药?我才不是那么下流的人!”
谢轻逢点点头:“是是是,是我盼着你给我下呢,我们小师弟冰清玉洁,怎么会做这种事。”
季则声听不出这话里的阴阳怪气,只是脑子里全是那句“什么都可以”,已然神游天外,不能回神。
此事自此告一段落。
西陵无心已经带着其他人走了,此处就只剩他们两个人养伤,季则声也恢复了正常,每日无事就做些小点心,师兄睡觉时他就守在暖炉边缝缝补补,像个小媳妇。
又养了十来日左右,谢轻逢胸口已经结痂,穿上衣服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此地天寒地冻,一出门就是白茫茫一片,盯着看久了容易得雪盲症,伤势才好不久,谢轻逢就决定和季则声南下,往更温暖的地方去。
然而刚出客栈,却迎面对上一张笑脸:“恩公!你们终于要走了吗?”
不是那个秦公子又是谁?
谢轻逢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这次倒没有立刻发作,只道:“你怎么还没走?”他还以为这个秦公子和西陵无心他们一起走了。
秦公子道:“本来是要走的,可是那位蓝衣服的家主大人看出我嫖妓鬼混,说她生平最讨厌不检点之人,御剑时把我踢下来了。”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