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又露出一个微笑,这笑容让人看得后背发凉。
“这一只我不准备杀,”继国严胜笑得眼睛都弯起来了,“活捉回去当实验体,才能发挥出全部的价值吧?”
“……”
时透兄弟面面相觑。
这一次,连更心狠的时透有一郎,都对鬼舞辻无惨产生了微妙的同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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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任务完成,为了方便赶路,继国严胜把半死不活的鬼舞辻无惨简单治疗了一下,当他不再滴血,就团吧团吧,塞进了提前准备好的箱子里。
非密封的那种。
行走间,如果是烈日高照的晴天,就会有日光透过缝隙,照到箱子里面,对鬼舞辻无惨这么强大的鬼来说,虽然他受伤惨重,但这么点阳光并不会杀死他。
顶多——让他觉得有点难受罢了。
也可能不是一点。
继国严胜微笑。
让跟着的时透兄弟不寒而栗。
既然此趟旅途最大的目的完成,那自然就是要返回了,继国严胜并没有想要停留在这人烟稀少的苦寒之地的意思。
他放了一把火,把庄园烧毁,对熊熊燃烧的烈焰废墟庄严沉肃地祈祷,愿神明保佑这无辜的一家人在天有灵。
时透兄弟笨拙地跟着做了。
看着火焰将最后一根房梁烧毁,继国严胜拎着鬼舞辻无惨所在的箱子,背着缘一,带着两个小孩,沿原路离开了这里。
两个箱子加上两个孩子,继国严胜身上负担之繁重,让路人都忍不住侧目。要不是继国严胜本身气势出尘,容貌英俊,大概会让觉得是哪里人不远千里搬迁的。
有一种单身家长艰苦带崽的错觉。
虽然继国严胜那张脸,完全无法和这种印象符合就是了。
一定要说,他看起来还是更像某位精心培育的家族继承人,带着家里的弟弟出门,写作历练实为游玩的大少爷。
不过,不同于来路,回程继国严胜没有再带时透兄弟四处乱晃,直奔目的地。大概也是顾及鬼舞辻无惨。
这位前任鬼王虽然被捕,却不肯束手就擒,一恢复就绞尽脑汁地要逃,最后被严胜或者缘一无情地镇压。
时透兄弟从会被鬼舞辻无惨的尖叫惊醒,到后来可以在鬼血味中安然入睡,也就用了短短一周而已。
一周之后,时透有一郎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继国严胜,”他最近又开始胡乱称呼严胜的名字了,“你这是要去哪?”
因为从未下过山,对道路和各地的风貌根本不熟悉,有一郎走了这么久,才悚然发现:这根本不是回家的路!
搞什么?他难以置信,继国严胜不是说,让他们自己选吗,怎么问都没问,就不让他们回家了?
继国严胜对有一郎的质问态度熟视无睹,“我还有地方要带你们去。”
“去哪?”经此一役,有一郎对严胜久违的戒备又回来了,看来是继国严胜对鬼舞辻无惨真的太不留情面。小孩皱着眉说:“你不是出来抓这只鬼的吗?抓完之后还有什么事?”
别是要他们两去干什么坏事吧?
时透有一郎绞尽脑汁,虽然想不出来继国严胜需要他们干什么:开玩笑,这鬼怎么强,能需要他和无一郎做什么?
他们兄弟俩拼死拼活都干不成的事,继国严胜一只手就能做到了吧!
继国严胜听出来有一郎的意思,挑了挑眉,对着小孩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表情,让有一郎寒毛倒竖。他声音都带上兴味:“你觉得我要带你去做什么?”
“……”时透有一郎看着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