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想到一语成谶,林海想拱的那颗小白菜竟是自家的。
昨晚他把林海打了回去,让他别对小礼痴心妄想。
海子表面上老老实实闷不作声的,但傅时禹知道,那小子心里轴得很。
他算了算时间,明天周泊云就该走了。等周泊云一离开,他就来解决林海的事。
本来还想着继续休息下去,但事情撞到一起是真他X的多,果然遇上了多事之秋。
他躺在床上唉声叹气,迷迷糊糊地在雨声中终于入睡。
这场秋雨下得绵长,等他醒来,雨依然没停,溜进屋里的风也有些冷。
他爬起来关紧窗,下床去衣柜找长裤换上的时候,正巧路过旁边的试衣镜。
在镜子前,他左看右看,背心肩袖开衩到腰间,露出线条清晰的鲨鱼肌和腹肌。
肌肉曲线紧实完美,他很满意,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也不知道昨天周泊云干嘛要说他这么穿不好。
他心里怀着不爽走下楼,在楼梯的天窗外看见了风雨飘摇的黑色冲锋衣。
“糟了!”
他冒着雨冲出去,抱着湿透淌水的冲锋衣又迅速冲了回来。
而同样淋了一身雨进来的人不止他一个。
他半湿不干地站在屋里抖着水,抬头正好撞见穿着雨衣,比他还高大的男人从雨幕中出现。
雨衣在水泥抹平的粗糙地面上落了一大滩水渍,帽檐下的发梢滴着水,那双眉眼如今是真的湿漉漉。
他脱下雨衣,特地放在门外屋檐下,不让过多的水溢进屋里。
怀里是小心翼翼舍不得淋湿的油纸袋,上头手写的红字标语很古朴,一看就知道是前街那家饼铺。
“你吃早饭了吗?”
周泊云走进来,一向高傲漂亮的脸有些苍白,身上也冒着秋雨独有的寒意。
傅时禹怔怔地收回视线,往旁边躲了两步。
“吃过了。”
他撒了个小谎。
“好吧。”
周泊云外溢着那份沮丧,把油纸包放在台面上,“那你饿了再吃。”
傅时禹没有接话,光是看着他,等他自己主动离开。
但周泊云不走,视线紧追着他,又说:“天冷了,我能喝杯热茶吗?”
傅时禹皱着眉转过头,看向半开放式的柜台兼料理台。
白季礼不知道去哪了,像是刚离开不久,台面还摆着收拾到一半的茶具,旁边的小灶也是刚烧过热水的样子,散着一点关火后的煤气味。
“你坐那歇会儿,等雨小了再走。”傅时禹松了口,指着墙边的小餐台说道。
“好。”
原本耷拉耳朵的大狗顿时展露笑颜,无形的尾巴也跟着摇了起来。
傅时禹无视了他,拿着那坨一直在滴水的冲锋衣走进柜台后。
他去水池边把衣服上的水拧干,之后随便找了个袋子装起来交给周泊云。
“你的冲锋衣洗干净了,但这个天是干不了,自个儿拿回屋里吹吹。”
“嗯嗯。”
周泊云点着头,边看他又返回去忙活,边说道:“其实,那些事一直都在我的计划之中,只不过你的出现让我提前了计划,我并不是因为你才做那些事的。”
“我不想你误会,又希望你误会,大概因为这样,你能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傅时禹:“……”
傅时禹黑着脸在柜台里收拾,瓶瓶罐罐抓了一手,对周泊云的话愣是充耳不闻。
“从小,总有一道声音在我耳边说,我应该要怎么做,要按部就班做个乖孩子、要围绕整个家族转。我只要遵循那些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