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扔进海里毁尸灭迹了。等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好不容易苏醒过来,却因为短时间溺水缺氧而记忆受损,就记得他在国外发生的事情。”
傅时禹捏紧眉心,“……装的吧?”
金秘书也很无奈。
“我刚开始想的和你一样,但是是真的,和周家有关的事一点也不记得了,一直以为自己是在国外长大的孤儿。”
“医生说,也许那都是他自己主动想忘记的,尽量少提那些事刺激他。”
傅时禹:“……”
傅时禹忽然有些喘不上气,手抡在墙上锤了几拳后才缓过来。
傅时禹:“那他现在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
“你这里是哪里?”金秘书问道。
“一个岛上。”
“喔,我是有听他说过要去一个海岛出差几天。他现在找了份工作,开始学会像普通人一样养活自己了。”
金秘书笑了笑,“没想到也是巧了,跑到你这里去了。不如这样,我们保持联系,你帮我看着他?”
听金秘书这么说,似乎并不知道他和周泊云之间发生过什么。
傅时禹迟疑了一会儿后,应道:“……好。”
金秘书松了一口气,“太好了,真是麻烦你。把他当一个普通人看就行,别惯着他。”
说着,他又叮嘱道:“哦对,他曾经的身份,你不要告诉别人,万一捅到周家那里就完蛋了,你知道的吧?”
“嗯。”
和金秘书挂断电话后,傅时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艺术源于生活吗?
他撩开珠帘走进去,柜台前面的男人正在把玩一个小巧的四不像摆件。
“这个。”他冲傅时禹一笑,就像发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满脸新奇,“想了半天也猜不出来是什么。”
“小孩子照着动画片里的怪兽随便捏的。”
傅时禹解释道,随后绕过他走进柜台里。
傅时禹拿出抽屉里的笔记本,对照林海手工留下的客人信息为男人办理住宿。
林海开这间民宿也只是玩玩而已,平时根本没有客人入住,所以登记的方式也很原始。
确认过信息后,傅时禹向前伸出手,“身份证。”
“给。”
男人将身份证放在桌上,往前推去,并没有交到他的手里。
傅时禹拿起身份证,照着上面的信息进行抄写。
人失忆了,但名字倒是没有变化,还叫周泊云。
这么明目张胆地继续叫这个名字,真不怕周家那帮人找上门来吗?
傅时禹搞不懂他们,全然当作没见过这个异样。
而这时,男人的声音又悠然飘过来,“小孩子是你的孩子吗?”
傅时禹边写边回道:“不是。是民宿老板的侄子。”
男人忽然讶异起来:“你不是老板?”
“不是。我住在隔壁,过来帮忙的。”
傅时禹发现自己说得太多,刚好信息也抄录结束,便顺势停笔。
他抬起头,摸出一把钥匙扔到桌上,“好了。一楼左拐第一间,这是钥匙。”
“好。”
男人拾起钥匙握在手心里,半天没动。
“那个。”他看着傅时禹,欲言又止,“我会在这里待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