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作画,那就让他来拆穿吧!
柳晨云已经许久未这般被人吹捧,从被邀请前往京城,又被太子如此尊敬对待,一时之间心情有些膨胀,潇洒一笑便道:“劳烦拿笔来,今日便由在下开这个头吧。”
“快,为柳先生做准备。”原本太子见他们言语间针锋相对,性情温和的他想开口阻止,可尚未开口,便听见此话,立即将所有事情都抛之脑后,惊喜交加地令人帮助柳晨云作画。
柳晨云成名多年自然不是等闲之辈,直接当众作画。他的技艺高超,挥墨成画,笔触细腻而入微,将菊花的孤傲高洁都给勾勒出来,画面生动而层次丰富,让旁观者都为之惊叹。
当他落下最后一笔时,太子更是拍手夸赞,双目放光:“好!实在是太好了,柳先生果然名不虚传,此画甚美,简直栩栩如生,潇洒而孤高,彰显出秋菊的神韵!”
“殿下谬赞了。”柳晨云搁笔一笑,对自己的画作也相当满意,目光落到薛沉渊身上,“薛公公也来指点一番如何?”
“哈哈哈,柳先生谦虚了,您的技艺如此高超,哪有人能指点您啊!”有爱画者大笑道,满目欣赏。
有人附议道:“柳先生实在是太谦虚了,您这画当为极品,若非这赏画会是太子殿下举办的,我都恨不得夺走这画作,日日夜夜观赏。”
李先生笑道:“这秋菊画的确无比精美,不过太子殿下,您说过薛公公的画作也相当优秀,不亚于柳先生,在下认为应该让薛公公也来一试,让我们亲眼见证一下。薛公公,太子殿下向来欣赏你,相信你也不会让殿下失望的吧?”
“是啊,我都不知道听太子殿下夸过多少次了,想必薛公公就算是不如柳先生,也一定相当优秀,倒不如趁此机会,叫我们见识一下。”
在座的气氛逐渐变得热烈高涨,都因柳晨云的画作掀起情绪,情难拒绝,就连太子也期待地笑道:“诸位所言极是,孤曾见到薛公公教十二弟作画,虽然只是简单几笔,但也堪称一绝,画技高超。”
“太子殿下都说到这种地步了,薛公公不如也让我们开开眼见吧?”
柳晨云笑了两声,目光在打量薛沉渊,叫他来的人没有告诉他太多事情,只让他逼薛沉渊当众作画即可。
在柳晨云看来,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有李先生在背后帮助,又有太子殿下的偏爱,柳晨云不知道这有什么难度。
就连需要注意的静王也全程保持安静,想来还是顾忌着太子殿下,不敢在他兴头上泼冷水。
常年在苏州的柳晨云并不知道京城中的事情,他眼中闪过一抹轻蔑,柳晨云知道静王嚣张跋扈,却不认为他一个王爷敢冒犯太子。
“……”
满座热烈,薛沉渊暗叹一口气。
还真是冲着他来的麻烦事。
太子情绪高涨,其他人也被李先生和柳晨云提起了好奇心,都想要他作画,明显是在逼他动手,一旦动手,想来他的一些作画习惯根本逃不掉柳晨云的眼睛。
说不定,还会被当场揭穿身份,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究竟是谁已经洞察他的身份,并且设下这个局面呢?
不过要解决也很简单,小事一桩罢了。
薛沉渊垂眸,伸指一戳无聊喝茶、什么都与他无关的周闲,轻声唤了一句:“殿下。”
“干嘛?”周闲挪了挪身体,眼神警告他别乱碰未来的有夫之夫。
即使是用手指戳一下也不行!别想玷污纯洁的他。
嘁,还真是来看戏吗?明明也注意到现在的情况是针对着他来,这人却一点都不上心,还想继续把他往狼窝虎穴送吗?
薛沉渊面带微笑地开口:“奴才并不在意当众作画,不过由于奴才是静王殿下的人,所以需要殿下的同意才能够当众作画,殿下,您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