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不少,陆吟雪维持着自己一贯的温和模样,只是鼻尖隐隐嗅到好几种熟悉的药香味。
刻意忽略周闲的问题,陆吟雪动了动鼻子,目光落在周闲的手上,迟疑问道:“你今天……是不是回陆府了?”
周闲的手上起码有好几种他亲手制作的药膏香味,而那些药都放在陆府,周闲只有回去翻了他的药架子,才能沾上这么多味道。
“这你都闻得出来?”周闲低头嗅了嗅自己的手掌,没有一点香味,他特意洗干净才回来,结果陆吟雪居然闻到了!
陆吟雪看他一眼,往殿里走去:“我的鼻子虽然不如师弟,但也不至于嗅不出来你那一身的香味。”
各种香味交错在一起,陆吟雪的鼻子都要闻难受了。
“久居兰室不闻其香是吧。”
周闲跟上陆吟雪的步伐,他洗完之后,还问了午心,二人都觉得味道洗干净了。结果可能是他们二人都在里面待久,所以嗅觉都已经失去敏感度,什么都闻不出来。
陆吟雪让伺候的人都退下,周围宫女太监早已习惯陆吟雪不喜身旁跟着人伺候,殿内很快空荡荡。周闲见状,笑道:“怎么,现在又敢和我单独相处了?”
接连好几天,陆吟雪身边都跟着人。周闲在外人面前会注意一些,私底下就有些混不吝,陆吟雪闻言瞧他一言:“你还没解释你回陆府做什么,还翻了我的药架子,没弄乱吧?从你手上的味道来看,应当是把全部药膏都看了一遍吧?”
没人的时候,周闲就相当放肆,朝他眨了眨眼,笑容灿烂:“那天晚上你不是说不舒服吗?所以我就想着找一下好用的药膏,到时候应该不至于……”
没等周闲把话说完,陆吟雪一个踉跄,差点平地摔。好在周闲眼捷手快地将他拉入怀里,故意责怪一声:“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平地都能摔!”
陆吟雪手指一抖,红着脸瞪他一眼,你以为这都是谁害的啊?
“周闲,周无道,你要点脸吧!”陆吟雪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耳朵已经彻底染红了。
哪有人青天白日说这种话吓人?周闲的字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取的,真是太符合他这性格了!
陆吟雪暗自腹诽,周闲继续嬉皮笑脸地道:“这话我以前就回过你,要脸可亲不到喜欢的人。”
“你这样和地痞无赖有什么两样!”陆吟雪推开他,整理自己的着装,即使是斜眼看人,也一派温和优雅的姿态,只是多了一两分清高意味。
“没什么两样。”周闲像是一条不知死活的咸鱼,双手一摆,任由对方说什么都自然接纳。
陆吟雪也懒得和他计较,只是夜晚之时,难免被再次蹭上床的周闲低声询问,他究竟喜欢哪一种药膏,什么香味用起来更舒服。
大脑一片混乱,陆吟雪胡乱选了一种,他亲手做的药膏,自己最清楚药效与香味。
浓郁的药香缓缓弥漫开,连空气都变得甜腻,又被被子笼罩在狭窄的空间,汗水浸透头发,药香侵蚀着身体,呼吸都变得混乱。
手指碰触到的躯体过于火热,结实而充满力量,将他护在怀里。外面好似在下雨,淅淅沥沥的声音透着半掩的窗户传了进来,隐隐透入的风很凉,可陆吟雪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
太热了,被窝里实在是太热,周闲太过于热情,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