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次醒来时,祝悦看见先生正在画一幅画。
视线被先生的手遮挡,他只能看见画的角落部分,但怎么看都觉得熟悉……
猫猫猛地一惊,往前蹿了一步。
画里的人有着两只黑乎乎毛茸茸的猫耳,上面的一小部分毛发被什么液体打湿,湿哒哒地粘成一团。
他似乎正处于一种难耐的状态,面色潮红,长长的尾巴无力地落落,尾巴尖却奋力地抵着床单,像是在借力消耗什么无法自己缓解的强烈冲动。
整幅画虽然还未全部完成,但已栩栩如生,青年的表情和动作跃然纸上,就像是真实发生过,并且被作画的人仔细观察品味过。
确实真的发生过。
是前天晚上,穿着新睡衣的猫猫不想再研究,但被坏人类强压着继续研究时的一幕。
“喵喵喵!”猫猫羞恼,也顾不上现在还在画室了,直接变成人型,一把夺过油画藏到身后:“不许看不许看!”
“好,不看不看,”孟嘉泽顺从地画笔放下,托着下巴懒洋洋地笑道:“反正都印在我脑子里了。”
猫猫的耳朵红成了番茄,察觉到人类正落在自己身上的强烈视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现在还没穿衣服。
“小悦还记不记得,你欠我一个惩罚?”孟嘉眉眼弯弯,身体放松向后靠在椅背上,姿势闲散,一点也不担心猫猫会逃跑。
“记、记得……”
这种情况下,惩罚会是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祝悦把画放下,红着脸走到孟嘉泽身边。
在灵气的滋润下,他的身体在昨天就以无大碍,上午才会想着跑出来玩。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是只言而守信的猫,才不是自己也想……
“自己坐上来。”
祝悦乖乖跨坐在先生腿上,但发现先生没有带他出去的想法,直接在轮椅上就开始了时,他心里一跳:“阿泽……”
画室采光好,一排的窗户洁净明亮,又是晴天白日的,虽然别墅地处偏僻,但也确实不太妥当。
“乖。”孟嘉泽亲亲祝悦的嘴角,拉上最左边窗户的窗帘,又把人带到画室角落,自己背朝外面把对方挡住。“这样就看不见了。”
手边就是墙,猫猫累了坐不住时,还可以扶着墙壁借力,多好。
这一惩罚就导致两人直接推迟了吃晚饭的时间,里里外外都被吃过的祝悦,在手、大腿和□□被相继解锁后,毛茸茸的尾巴也没能避免,被惨遭使用。
*
另一座城市里,正在看台本的谭承帆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家里打来的。
“齐瑞?”
那边半晌没说话,之后才传来一声软绵绵的猫叫。
谭承帆不解:“怎么了?”
毕竟齐瑞已经能短暂变成人型了,有事的话不会跟他喵喵叫。
“啊啊啊老子想你了不行吗?听不出来我在撒娇吗混蛋!”
耳边被“暴力输出”,谭承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齐瑞挂了电话。
但没多会,同一个电话又打来了,他连忙接听。
“喵的你再不回来就别回来了!人家主人都陪猫猫一起过年的!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