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鹏举,本官知你尽忠报国之心,也欣赏你的英明勇武,再过些年或许便成当世帅才、一代军神。”
西门卿称赞了岳飞,也打破了他的妄想,“但鹏举啊,人力有尽时,你带着手下一千兵士,又能改变甚么呢?”
“前方有童贯十万大军,对面有辽国所剩有生力量,你的一千人,不是被辽军一轮箭雨带走,便是被溃败的童贯大军踩踏冲散。”
“鹏举,在大势面前,我们个人再如何努力扭转局势,能起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的。”
岳飞深知西门节度使句句发自肺腑,是在掏心掏肺地教导他这个后辈。
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悲愤难言。
西门卿照样拍拍岳飞的肩膀,“鹏举,若宋军此战大势已去的定局已无法更改,那么我们能做的,就只剩保存力量。
等来日天下倾覆时,或许还能挽救大厦于将倾,救赎黎民于水深火热。”
“且忍下冲动,再图来日罢。”西门卿负手北望,神情中尽是大厦将倾的凝重,和无能为力的悲哀。
即使分兵巴蜀的盐军兵力已经补足,但西门卿也不觉得若将这不足五万的北方盐军,现在投入北方草原,能够在辽、金的地盘上大获全胜。
而且还有东京朝廷拖后腿,恐怕还没败于辽军和金兵之手,就先被童贯十万大军背刺。
盐军再勇武,也是冷兵器作战,绝对的兵力悬殊和劣势之下,也无能为力。
即使西门节度使,对眼前的局势也束手无策。
只能忍下冲动,以图来日。
大势所趋,一些人的影响,无济于事。
西门卿分析着未来局势:“辽国俨然是一头病虎,大宋亦然,而金国却是一头青壮饿狼。饿狼吞食了一头病虎,又岂会放过另一头病虎?”
“到得那时,鹏举,你带着你的一千兵士救国救民,发挥的作用会远大于现在去辽国送死。”
西门卿的话是说给岳飞听,也是说给他自己听。
西门卿算来算去,无数次推演,竟只有等到辽国灭亡,靖康之耻时,金兵孤军南下,盐军借着地利与人和优势,才能有一丝胜算。
在此之前,他也无能为力,必须隐忍。
“……”岳飞被劝住,“您也是因此,才隐忍不发吗?”
沧州盐场有港口,盐军若要驰援燕京,直接海船北上于渤海湾登陆,即可如闪电般奇袭燕京。
但之后呢?一旦登陆,盐军攻陷燕京之时——毫无疑问能攻陷,也是陷入沼泽被耗死之时。
岳飞冷静下来后,也看清了形势,他只是想确定西门节度使,是否依旧爱民如子。
“对,我也在等,等那个可以力挽狂澜的时刻。”
西门卿看着岳飞的眼睛,神情严肃郑重。
……
童贯大军的后续战报传来,正如西门卿等人预料那般。
“宋军在燕京辽兵的阻击下,遭到大败!”
“东京传出圣旨,下令童贯大军撤回边境驻扎!”
童贯大军连燕京城墙都没见到,就撤回了边境驻扎。
虽然时间提前了,但会败的战争依旧败了,会死的人也在相应节点死去。
——宋军败退不久,燕京的皇帝耶律淳病逝的消息传来。
于是大宋以为,他们又可以了!又有机可乘了!
小名系统又一次被气得乱码:[你可以个屁!菜就窝着,别出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