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拒之门外不是?”
“但你们二位,与我们可是没有血缘的,所以二位不可信。既不可信,又怎么能允许出入呢?”
父子两拿吴大舅妈她们的话,来堵她们的嘴,她们如何还能有话说?
西门卿再次逐客:“二位请罢。”
第一次逐客,吴大舅妈和吴二舅妈能辩解两句,就已经耗尽全部勇气。
又被逐客。再怎么也呆不下去了。
草草地行个礼,羞窘地逃也似的夺门而出!
此时屋里就只剩下一家三口了。
西门卿连日在外行军赶路,回到州衙后又主持庆功宴,虽然应酬对他来说就如吃饭喝水一般容易,终究也耗费了心神。
回到家后又听了一场墙角,那两个长舌妇倒不算甚么,只是也反映出后方的问题来……
摁摁太阳穴,西门卿还是对吴月娘安抚道:“月娘,你能记住我的话,毫不犹豫拒绝,这就很好。”
“你实在不必担忧旁的。盐军前路未明,我又已过而立,忙着盐军大业都忙不过来,哪来的空闲谈论风花雪月。”
“两位舅妈目光短浅,私心太重,不宜多处,日后别叫她们来家里走动了。”
撑着说完三句话,西门卿就准备出门:“叫人提来热水,我好沐浴洗漱。连日劳累,只想歇息,已在州衙吃过宴席,晚饭就不必叫我了。”
吴月娘看西门卿满脸倦容,心中内疚至极,“好好,官人且去,我这就吩咐小厮提水来。”
西门辰看出父亲的疲惫,便道:“爹,今晚我要和娘睡,你可以睡在书房吗?”
“好。”就算西门辰不说,西门卿也是要睡在书房的。
早在满两周岁之后,儿子就已经分床分房睡,他这样说只是顾全他娘的面子。
大概同时也是想和他娘谈一谈心。
大概能猜到儿子和他娘谈心会谈些什么,西门卿也放心地出去,洗漱过就睡下了。
……
母子两的谈心效果显著。
第二日早上,西门卿坐下吃早饭时,吴月娘郑重地反省了自己。
“……任凭两个嫂嫂如何苦口婆心,她们都有自己的家,与我不是一家人,在她们第一日讲东讲西的时候,我就该戒备,很不该让她们乱了心绪。”
“以至于竟然被她们牵着鼻子走,疑心官人,杞人忧天,把日子过得焦虑不宁,我很不该如此。”
西门卿眼见儿子是把他娘谈通了,总算稍觉畅怀一些,“那咱们就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别把日子过得愁苦兮兮的了。”
吴月娘见官人果然和儿子说的一样,得知她的反省后就眉眼开怀起来,也放心高兴了!
“自然!我再不能犯这等错误了!我以后就多关怀一些林娘子,照看照看盐场的老弱,去盐场、去盐民小区逛逛,再不空坐在家里了。”
看来儿子还出了一些主意。
对此西门卿乐见其成:“你能如此想,就再好不过了。只是虽然是在盐场,出门时也莫忘了带上护卫,还有我给你们的诸葛神弩。”
开出的原版诸葛神弩仅有一把,但后来他让人最大程度地模仿还原,造出来几把威力稍逊的,给吴月娘和西门辰等亲人、吴用武松等亲信,都配戴了一把防身。
吴月娘见西门卿神色完全舒缓开,终于忐忑全消,满口答应:“要得,我会保全自己、辰儿还有大姐儿他们的安危的。”
一场夫妻风波就此消弭。
早餐桌上也变得轻松起来,吃着饭说着话——
“……大舅妈和二舅妈心肠坏得哩,却也讨不到好!回去后叫我两个兄弟知道,她们得罪了官人,必然没有好脸色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