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完夜聊全过程总结出来的结论。
闻二山为了家里的弟弟们拖延终生大事,以他的条件有得是人抢着让他入赘。尽管晚上闹得不愉快,但不干涉他人的选择是最基本的尊重。
“嗯,等家里翻修房子把墙修厚一点,到时候她干扰不到咱们。”
闻岩没有提到以后,考上大学肯定要离开家,到时候只有逢年过节会见面,二哥跟谁结婚都可以。
身上的酒味散得差不多,闻岩刚上床躺下,大门被人拍得“砰砰”响。
原本就不结实的木头门摇摇欲坠。
闻岩迅速起身,梁好睡眼蒙眬揉着眼睛坐起来。
“谁在拍门?”
大半夜的出什么事了吗?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条被子,闻岩扣好衬衫扣子。
“我出去看看。”
大门外,一群人举着火把,马老太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嚷嚷着“老天爷”,不知道的还以为闻家对她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大队社员没人敢上去扶她。
闻岩拉开大门,闻三河跟闻溪都起来了,闻二山醉得躺在床上烂醉如泥,没人吵醒他。
马老太爬起来就想对闻岩动手,连忙被闻多宝拦着。
“都冷静,咱们是过来问话,别动手。”
闻岩看向郭瑞,郭瑞嘴快解释:“马寡妇的儿子半夜突然上吐下泻,大队正在套牛车准备送他去城里,马老太说你给她们家孙子下了毒。”
闻岩觉得不可理喻,
“我跟一个孩子无冤无仇给他下毒做什么?更何况一桌子菜我们全都吃过,现在都好端端的站着。”
马老太指着闻岩骂骂咧咧:“胡秀芳说了,你们炖了一盆鸡都不动筷子,我家有才没有防备吃得多,秀芳和爱弟也吆喝肚子疼,你还敢说你们没下毒!”
闻岩简直要被这老太太气笑。
距离他和三哥夜谈结束不到一小时,马寡妇一家就来闹幺蛾子,二哥的婚事怎么就一波三折。
他转头询问闻多宝:“大队大夫怎么说?”
闻多宝面色沉重:“说是要送去医院,要是再耽搁下去可能会脱水。”
闻岩表示了解:“我也去看看。”
马老太冲过来就要抱闻岩的腿,闻岩及时躲过去。
“没天理啊,一大家子男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秀芳还说闻二山对她好,她要嫁给闻二山,我打心底里希望秀芳能过好日子。我还说考验考验你们家,转眼你们就想把我马家的独苗苗害死,你们安的什么心呐!”
马老太这番哭诉让不少社员站在她这边,看向闻岩的眼神充满质疑。
梁好披着外套从院里走出来:“有你在我家门口哭闹的时间还不赶紧送去医院检查清楚病因,时间晚了就只能请法医解剖了。”
她确定晚上的饭没毒,很有可能是那个小孩自己私下里乱吃东西赖在自家身上。
郭瑞在人群里嚷嚷:“闻岩有自行车,他自行车快,半小时就能到城里。”
闻多宝用眼神警告郭瑞,这么多人别再让人把关注点放在闻岩身上。他觉得闻岩不可能下毒,但马老太一大把年纪不至于撒谎。
郭瑞撇嘴,他是在帮闻岩,闻多宝脑子真笨。
马老太不依不饶:“不行,不坐他的车,万一他往自行车上刷了毒怎么办。”
闻多宝不理会她,径自向闻岩借了自行车。
闻岩毫不犹豫同意:“能替我借一辆自行车吗?我也去看看。”
闻多宝跟他进院子推车:“我爹去借了,待会儿你骑我爹借的车,我先骑你的车把马有才带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