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说呢,你这?是干什么——”
“爸。”
喉头哽咽,干裂的唇微启,她倔强的仰起脸:“您知道我们说的什么事吗?”
“什么......什么事?”
“你!”闻玲面上一慌,顾不得就要站起身?,“睿雪!你敢说!”
“到底什么事啊?你们母女俩打?什么马虎眼?呢?”
沉默中?,睿雪承受着闻玲的怒火,眼?底闪过自嘲,心如?死灰般看向睿沈霄。
“我妈她根本就没有和王医生约好手术,她用她的命来?威胁我,威胁我不准对贺逢年动?心思,威胁我要是敢和贺逢年在一起,她就死给我看。”
那道温柔的声线此刻在屋内响起。
没有愤怒、没有反抗。
仿佛无风的湖面,波澜不惊,承受着所有落叶和游鱼的打?扰。
她往前两步,在光线的边缘站定,注视着病床边,床头灯下的两人。
光亮将她和他们分开,注定两地,达不成契约。
“爸。”睿雪轻唤他,没有再看闻玲一眼?,“我妈她用自己的命拦着我们,我现在就想知道,我要现在和他领证,我妈会怎样?真的会放弃治疗吗?”
“孽障!”
脚边忽地被软枕打?中?,她转动?目光,看向因为生气,一双眼?睛瞪得通圆的闻玲,只觉得自己心底的坚持没错。
“闻玲!你怎么动?手打?人!”睿沈霄拦着,语气也变得着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好好说?你看她哪有一点好好说话的模样?我......”
犀利的质问倏地停住,闻玲脸色一变,后退两步跌坐在床上,被睿沈霄及时?扶住。
觑着她发白的脸色就知道是老毛病,睿沈霄赶忙朝睿雪摆手,示意她赶紧走。
“又?低血糖了?吧?”将床头备着的蜂蜜水拿过来?送到唇边,“快快,喝两口。”
“拿走!”捂着额头,闻玲下最后通牒,“睿雪,你给我想清楚,你要是选他,一辈子你都别想见我!”
......
晚上八点,初夏的夜晚凉风徐徐,医院前厅的公共长椅上,一道身?影坐在那里,宛如?石像。
她指尖不断打?字,大段大段的文字就这?么发过去?,那边也是直接打?来?电话。
郗语担心的语气出现在耳畔:“怎么回事啊?阿姨身?体怎么样了??”
“乳腺癌早期,最好的办法就是切除手术才能把复发的几率变小,而且我妈有低血糖,手术之前还要禁食禁水,她现在不配合肿瘤就有可能变大。”
“小语,为什么会这?样......她是我妈妈,从小看着贺逢年长大的,之前也没反对我们,怎么这?几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哽咽起来?,她捂着脸,控制住自己的呼吸。
耳边也是一叹,郗语道:“阿姨爱你呀,肯定是被你俩当时?分手伤了?心,觉得青梅竹马有婚约都能分,对贺逢年失望了?。尤其他这?几年在国外那新闻......还用我说么?”
“他现在是靠着地位可以让那些人忽略他的传言,可还有人和阿姨一样不了?解真相?,你有和阿姨说过你们当初分手的原因吗?她知道贺逢年那些新闻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