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倒不客气。”
“阿嚏——”
屏幕一抖,煤球舒展的四肢一抽,和?睿雪一起看向贺逢年。
“你......要?不行我接到老宅吧。”
“没事。”贺逢年已经站起来,身后?的背景一换,他已经进了书房,“我问?了杨院长,他说猫毛过敏是可以克服的,多接触就好了。”
“那这样?不是会打很多喷嚏嘛?被整出来鼻炎了。”
“不会,我还拿了过敏药,总不能躲煤球一辈子,我还想......”
注意力?被脚踝的瘙痒转移注意,睿雪只是问?:“想什么?”
那头没答,倚在椅子上
,目光留恋。
无声蔓延。
夜里的空气都是凉的。
贺逢年启唇:“睿雪,如果......”
“什么?”
她抬眼时,贺逢年正?巧拿了杯子喝水。
“如果什么呀?怎么说一半还喝上水了?”
“口?渴了。”他视线很快地瞥向两边,不自然?地问?:“裴之礼呢?”
“把我带到病房就走了,总不能老麻烦人家。”睿雪答得很快,又低头去看脚踝。
“嗯。”
注意到睿雪的动作,贺逢年问?:“有蚊子吗?”
“好像是,这么快就出来蚊子啦?”
“说不准,我去给你送青草膏吧。”
“开什么玩笑?”
和?屏幕上的视线交汇,睿雪一双眉眼亮晶晶的。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知道。”
“疯了你,大半夜出门就为了给我送青草膏?护士站肯定都有的,怎么还用你来送呀。”
“因为我想见你。”
笑意一凝,她眨巴着眼,像是被定住。
屏幕上的人晃了晃,把手机放好,声音无比清晰。
“送青草膏也?是为了见你,主要?是我想见你。”
“......”半晌后?,睿雪道了句神经病,移开镜头笑意不止。
“你照顾好煤球,我先去睡了,明天还要?和?妈妈说治疗方案的事呢。”
“嗯,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找你。”
拒绝的话停在唇边,她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点点头:“好。”
“那晚安,别忘了问?护士要?青草膏。”
“嗯,晚安!”
电话挂断叮一声,随即带走楼道里最后?的响声。
腿上的包已经被她挠得红肿,睿雪叹了口?气,忽然?觉得世界上不开心的事太多了,今天真的糟糕透了。
看向窗外,漆黑一片。
希望晨光快些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