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琨的几个儿子斗得厉害,别个有靠的还好,只我们兄弟哪边儿都不站,哪个都要上来踩一脚,到后来连着半年?不给我们发军饷,平日的口粮也?是克扣的,刚好有一件事激着,我兄长一怒之下就反了?出?来。”
石荣还怕冯妙嫦和纪先生不信,“夫人,纪先生,若我兄长早有反心,怎会往河西来?
实在是匆忙之下无处可去,只有赌着河西虽在李琨手?里,他却从没往这边派过兵,一直任这儿荒着,我们占了?河西他都未必会出兵来讨。事实也确实如此,李琨只卡着东来的货,却容着我们占了河西。”
比对着手?里掌握的消息,冯妙嫦知道石荣说的都是事实。
边上纪先生又朝她轻轻颌首,冯妙嫦就知纪先生是赞同收容石奎兄弟的。
可能是憋屈久了?,石荣一说就刹不住了?。
“夫人,纪先生,你们不知道,我兄长早就不想自个儿干了?,这一年?拆东墙补西墙的日子太艰难了?,真是够够的了?。
只要夫人能收容我们,我敢拿我的项上人头起誓,我们兄弟定?会对七爷和夫人忠心不二?,追随到死。”
看?来石奎过的比她想像的还要穷困,不然也?不会连跑都不跑了?。
这得是穷成什么样了??冯妙嫦还挺好奇的。
想想道,“这事儿我得和我们七爷商量下,石将军先等等吧?”
打进来,见?到燕夫人在外院有自己理事的地方?,还是东边的屋子,再见?燕七爷身?边的第一人西岭和谋士模样的纪先生都是以燕夫人为尊,石荣就知道燕夫人这个灶他拜对了?。
这会哪敢说不,只一力求恳着,“求夫人在七爷那里多给我们美言几句。”
冯妙嫦不置可否,只对西岭道,“叫来吉安顿石将军住下吧。”
西岭找来吉吩咐了?,很快来吉请了?石荣去安顿了?。
纪先生对冯妙嫦道,“我观石荣虽精明,却不是心术不正的。
石奎我虽没见?过,可七爷来定?阳城这么久,也?没见?石奎有所为难,足见?他是个随遇而安没什么野望的。
这两兄弟很可用,七爷该留下来。”
如此,冯妙嫦就叫西岭给七爷写信说了?这事儿,招来飞鸽传了?出?去。
第三日七爷回了?信儿,龙飞凤舞的几行字,“是留是赶都由夫人定?夺,我怕一个定?夺不好,又招夫人不待见?。”
冯妙嫦一口气堵在那里,他这是什么意思?
纪先生瞥见?了?,憋笑道,“还请夫人尽快定?夺。”
冯妙嫦一横心也?不管了?,找来石荣和他说了?。
石荣喜极而泣,一个拦不住又是大礼行过来,“七爷和夫人的大恩我们兄弟没齿难忘……”
等西岭扶他站起,冯妙嫦和他道,“有弃城而去的前事,定?阳城你们是不好回来了?,就先驻
在高陵城吧,别的还照旧。”
石荣一呆,“我们驻在各地的兵马不用撤出?来么?”
冯妙嫦问他,“好好的做什么撤出?来?”
边上纪先生给还傻愣着的石荣说道,“我们七爷和夫人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石将军放心就是。”
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