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想,也无妨,苏家本就是为顾氏子孙谋事,全看你自己如何抉择。”
夏国由顾氏开国,顾氏本就是最正统的血脉,但是百年前,顾穆二族曾发生纠葛,顾氏皇族自愿放弃身份,将国家交给了穆氏一族,这才导致皇权易主。
时至今日,世人早已忘了百年前的纠葛,穆氏成了最正统的血脉,但若真要谋反,也并非师出无名,就看顾谨如何想了。
许风亭做了一个诡异的梦,他又梦到了那日马车上的事情,不同的是,陆二变成了一条毒蛇,正将他紧紧缠住,蛇信嘶嘶舔至脖颈,留下阴冷又潮湿的痕迹。
毒蛇似乎并不满足,居然张开獠牙,恶狠狠地咬了下来。
“嘶——!”
脖子处穿来实感的疼痛,好巧不巧,偏偏是当初陆二咬过的那块肌肤,马车之上的惊恐感下意识地袭来,许风亭瞬间惊醒。
刚睁开眼,便见有人正压在自己身上,他想也不想,使力将人推开,正要要下床,却被一双粗粝的手抓住脚踝,继而向后狠狠一拽,又被拉了回去。
“又要跑吗?”
迎面便是一张冷峭的俊脸,对方的心情看起来不是很好:
“哥哥,不告而别,是谁教你的?”
许风亭看着许久不见的少年,有些错愕,半天没答上话。
穆禾野也不在意,他摸索着对方脖颈处的牙印,沉声问了一句:
“这是顾谨咬的?”
许风摇了摇头,本不想说是谁,却在对上那双黑沉的眸子时,被逼着说出了口:
“......是陆二。”
穆禾野听笑了,他看向身下之人,语气莫名:
“看来哥哥这几日潇洒得很,不仅做了顾世子的娘子,还和侍卫勾搭上了。”
这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许风亭不悦地皱眉,正欲解释一番,胸口忽而一凉,大脑跟着懵了懵。
这混蛋,竟然撕开了他的衣裳!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检查一下身体。”
穆禾野俯下身,附耳说道:
“再让哥哥重新记住,我的感觉。”
“啪——!”
一个巴掌落到了穆禾野脸上
许风亭红着脸,一双眼里盛满怒意,羞愤交加:
“穆禾野!你到底知不知廉耻!”
这话无疑激怒到了少年,他紧紧攥住落下那一巴掌的手,眼眶竟然泛着红:
“我碰你便是不知廉耻,顾谨碰你便是合乎情理吗!就连陆二都能被允许,凭什么?只是因为我是你养大的孩子吗?”
穆禾野的性子极其要强,长这么大,许风亭还没见过这孩子如此委屈的模样,他愣了愣:
“不,我同他们没什么,和阿谨的婚事……”
“我不想知道你二人的事!”
婚事二字仿佛是个禁词,轻而易举地挑起新帝的妒意,他厉声打断了对方的话。
这副失控的样子,让许风亭知道说再多也是无益,于是偏过头,也没了解释的心思。
拉扯间,青年长发半散,一抹艳红存在感极强地闯入穆禾野的视线。
他的眸光忽然一凝,眼底的妒火汹涌而出,伸手,泄愤般地扯下那条发带:
“我竟不知,哥哥何时有了束发的习惯?”
许风亭不想说话,反正说什么都会被误会,他挣了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