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风亭笑了,小崽子愣了会神,转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笑什么。”
许风亭:……?
他再次在小孩的脸上看到了厌恶,与初遇那次别无二致。
这崽子,好像很不喜欢他笑?
许风亭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底一阵怀疑:
我笑起来难道很丑吗?
“快把药喝了,再不喝就凉了。”
小孩皱着眉,将许风亭喝到一半的药重新递了过去。
许风亭没再纠结笑不笑的事,顺从地接过药,然而才喝了一口就喝不下去了,再次将碗放了下来。
“怎么了?是这药有什么问题吗?”
小崽子将药碗端近嗅了嗅,没闻出这药有什么问题。
注意到对方微微蹙起的眉头,他思虑片刻,很快就想明白了问题所在。
小孩跳下床,跑到不远处的案几上抓了一把东西,又哒哒哒地跑回来。
“喏,吃吧。”
许风亭低头一看,惊讶地发现是一把糖:
“你怎么知道我是觉得苦?”
小孩轻轻瞥了他一眼,淡声道:
“你方才的神情,和昨晚喝血的时候一样,这药又不腥,那不就是觉得苦吗?”
好强的观察力。
许风亭暗自惊讶。
他伸手接过糖果,放嘴里放了一颗,继而又喝了一口苦药,好歹是咽下去了。
就这样一口糖一口药,总算是将药都喝干净了。
待嘴里的苦味去得差不多了,他朝一旁的小崽子问道:
“小殿下,昨晚那波人明显是朝你来的,你能猜到幕后主使是谁吗?”
小家伙正低头收拾着碗勺,闻言斩钉截铁地答道:
“皇后。”
许风亭心下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误伤你的那支箭,箭身上刻有‘君’,这是君家的夺命箭,箭头藏剧毒。”
许风亭记得,夏国的皇后便是君家人,怪不得小崽如此肯定。
“所以那时候你喂我喝血,不仅是为了解金蚕蛊,也是为了解夺命箭上的毒吗?”
许风亭听到小孩“嗯”了一声,然后就没说话了。
“那支箭呢?”
他醒来的时候,胸口的箭就已经被拔出了,方才环顾屋子的时候,也没看到哪里有箭。
“被太医带走了,毕竟是皇后的东西。”
许风亭听明白了小孩的言外之意:皇上那边想把这事压下去。
虽然受到了父皇的不公对待,小孩的脸上却没有一点不甘的神色。
“殿下可曾怨过皇上?”
小皇子摇了摇头,声音淡淡的:
“我对他没感情。”
没有爱,自然也不会有怨恨。
许风亭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他忍不住问:
“但是丽妃是被陛下害死的,殿下当真不怨?”
听到自己的母妃,小孩非但没有怀念的意思,反而冷冰冰的说:
“那个女人,死了最好。”
穆禾野毫不避讳地直视着许风亭,一双黑眸如同暗不见底的深潭:
“昨晚你不是问我什么是药人吗?药人便是试药之人,但我试的不是药,而是蛊。”
提到蛊虫,许风亭的心里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