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信息素根本骗不了人,薄荷的味道逐渐馥郁,热气将云亭身上的毛孔张开,冷香缓缓扩散,宛如阴天里的青苔,在潮湿无人的墙角野蛮生长,黏稠绯糜的气息受到雨水的冲刷悄然蔓延。
成誉的瞌睡醒了大半,揉了揉眼睛,哑声问:“几点了?”
云亭没接话,紊乱的呼吸在被窝里越发清晰。
成誉伸手拿手机,下午三点了,他打了个哈欠坐起来,赤着上半身,揉了把凌乱的头发,“哥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掀被子下床的动作被拦住,细腻的掌心带着发烫的温度还有一层薄汗。
alpha转头,杏眼乌黑,饱含着沉甸甸的情绪。
云亭还躺在床上,面色发红,发丝凌乱,双眼含着一泓清泉似的水润朦胧。
他拉着成誉,向来冷静的面容出现羞赧的情绪,被对方的视线烫到一般闭眼,睫毛一个劲儿抖动。
omega的信息素在这个空间里汹涌流淌着,裹挟着热血沸腾的温度,与本身的冷冽背道而驰却依旧透着令人心跳加速馥郁馨香。
云亭拉着成誉的手指都在发颤,懊恼自食其果,不得不开口:“先等等。”
成誉紧实流畅的肌理像一件雕塑艺术品,常年练舞塑造出漂亮的薄肌,起伏的线条带着强烈的侵略,顺着云亭挽留重新回到他身边,醒来沙哑的音色更为喑哑,“等什么?”
床垫深陷,云亭感知到alpha的靠近,喉咙的疼痛过去之后莫名干渴,“给我一点你的信息素。”
成誉控制不住似的重重吻着云亭,随心所欲吻着唇瓣,胳膊顺着单薄的腰线往上,将松垮的衣领扯开,露出充满针眼的后颈。
如同一盆凉水浇下,成誉看到云亭的腺体后身体僵住,苏醒的兽性偃旗息鼓,那些淤青刺痛他的眼,针头如有实质扎在心里似的揪起剧烈尖锐的痛。
云亭被成誉的胡茬扎的有些疼,正当想推拒的时候成誉已经停下来,信息素收敛强势的攻击性,亲密戛然而止,他不明所以睁眼,看到少年心疼的神色。
“为什么要扎腺体?”成誉甚至不敢摸,生怕弄痛他。
“主要注射刺激腺体的药物,”云亭轻轻喘气,“前段时间熬夜伤了身体,加上忙起来忘记吃药,腺体产生不出信息素了。”
“为什么会这样?”成誉紧张地问,“当初手术难道没有做好吗?”
云亭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抚道:“我不是omega,把腺体植入身体会产生很多问题,这不算什么,只要不劳累休息好就可以。”
成誉眉头拧紧,“所以你之前吃的药片不是维生素。”
云亭轻轻嗯一声,“是维持腺体机能的药物,但有你的信息素刺激之后我就很少吃了。”
成誉不转眼地注视他:“我的信息素,对你很重要吗?”
“……”云亭抿了抿唇,“如果没有临时标记过,应该是不重要的。”
成誉俯身压在云亭身上,对他而言这是一件开心的事,却高兴不起来,“那我可不可以理解成,你现在离不开我了?”
逻辑是这样没错,但没有到离不开的地步。
云亭被压得喘不过气,推了推,“沉,起来。”
“你刚才说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