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打车跟着,然后就知道这里。”
云亭问:“那当时你怎么不追过来?”
“我倒是想,但又有别的事儿打岔了,”成誉有些难过,但很快又开心起来,“今天才来是因为我处理了一些事情,花了点时间,希望不会太晚。”
云亭靠在沙发椅背上,宽松的居家T恤松松罩着他纤细的身体,“你刚才说想和我聊编舞的事情,你想怎么聊?”
成誉把水杯放下,一脸真挚地说:“云老师,最近圈里都在传您被舞团拒绝的事情,没有一个舞团愿意接受您,是因为……”
云亭同样认真地问:“你是来羞辱我的吗?”
成誉摆手:“不是不是,云老师您千万别误会!”
云亭本来也是开玩笑,看到男生慌乱解释的样子,微微扬起嘴角。
成誉急得耳朵微红,看了云亭一眼又羞赧垂眸,“所以,我是想和您商量,我想请你当我老师,想请您帮我编舞。”
这声老师让云亭恍惚一瞬,他被很多人叫过老师,一般这种是尊称,可成誉这个称呼的含义显然不同。
他想当自己的学生,想让自己打磨他,编出一个契合他的舞蹈。
云亭一直觉得自己二十二岁的年龄不算多大,若是能跳舞,这个阶段正是一个舞者的全盛状态。
而看着眼睛亮亮的成誉,云亭再一次深刻意识到后浪汹涌,他这个失去舞台的“老人”已经快没有容身之地。
“云老师?”成誉喊他。
云亭回神收敛思绪,问道:“说你来自飞天舞团,那你有什么成绩?”
说起这个,成誉更加不好意思一些,支支吾吾的,“之前是参加了一些比赛,但名次都不好。”
云亭:“说来听听。”
成誉捡了一些大比赛的成绩说:“十四岁参加青年组的花瓣杯,进了半决赛被淘汰,得了第六名。十五岁参加凤凰大赛,没有挺进半决赛,进了十六强。十六岁参加青少年舞蹈比赛,得了第四名。十七岁……”
他见云亭面无表情,声音也越来越小,“十七岁参加青鸾杯得了……第六。”
说完空气安静几秒,云亭问,“你今年多大?”
成誉:“十八。”
“今年参加过什么比赛?”
成誉如实说:“还没有。”
云亭再次沉默,过了一会儿把手机拿出来打开一个视频给他看:“你看一遍这个,然后跳给我看。”
成誉双手接过,诧异道:“看一遍?”
云亭:“对,一遍。”
成誉全神贯注,认真看完了不足十分钟的视频。
客厅很大,三个人在这跳舞都不是问题,云亭保持双腿交叠的姿势没变过,看着成誉把鞋脱掉规整地放在一旁,他有留意到男生的双脚,脚背和脚趾有一些淤青,是练舞者会经常受伤的地方。
“云老师,”成誉问,“有音乐吗?”
云亭把手机连上音箱,舒缓的音乐充斥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