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就见软软的搭在枕头上的手指突然收紧,青年手腕细瘦白皙,手指收紧时,上面的经络凸起。
“疼……”
屋内一时变得极静。
只能听到男人的呼吸。
贺烈俯下身体,一只手前移,缓慢地覆在白皙的手背。
“贺烈……”
底下的青年轻轻的颤抖起来,腰背拱起,像是畏惧即将到来的暴雨。
他的声音暗含祈求,希望狩猎者高抬贵手。
贺烈亲了亲他的耳侧。
“乖,并上。”
判断失误了,他以为他不是禽兽。
——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收拾行囊开车去了昨日孙飞晨查出来的野钓地点。
刚开始还是大路,能看见车辆往来,没过多久,车辆驶入一条没有路标的岔路。
越往里开,两侧的草木越加茂密,再往里面连黄土路也没有了,只能跟着草丛倾轧的痕迹来行驶。
“应该就是这里。”楼月西指了指不远处斜停的一辆越野。
他们俩走下车,贺烈还像模象样地从车里拿出来了钓具包。
流水淙淙,果然没走多远,贺烈眼尖地发现两个中年人,一人坐一个小马扎,旁边还放着深红色的塑料桶。
贺烈走近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他听到动静也抬眼望来,见到有人还颇为诧异。
眼神中甚至还有些许警惕。
“大哥,钓到啥没?”贺烈只当没发现,发了一支烟给他。
络腮胡摆摆手,没接,只说刚来,只钓到几条小鱼。
楼月西扫了一眼被络腮胡随手用塑料袋遮起来的水桶,突然用带点州海口音的普通话对贺烈说:“我们进里面一点儿地方去钓,今天一定要吃到,都开了那么远的车了。”
他又抱怨现在管得真严,原来的能卖的地方都不能卖了,还得自己来,又说自己来这边就是为了吃野味的,一定要贺烈找到。
贺烈配合地赔笑,而楼月西抄着手站了会儿,说:“我到车上等你。”
络腮胡看见贺烈手上提着的钓具,又顺着青年离开的方向看了看他们开的豪车,他逐渐放下戒心,对贺烈招手道:“兄弟,你是不是要找石巴子?”
“大哥,你钓到了?这石巴子可不好找啊,要不是我老板的儿子非要尝鲜,我也不至于开车到这里来。”贺烈又把烟递过去,这一次络腮胡没有拒绝。
两人聊起天来。
络腮胡把塑料袋挪开,就见深红水桶中有几只腹部平扁、背部隆起、头宽扁、眼甚小的土黄色小鱼。
“还有多一点没?这几条个头太小啊。”
络腮胡哼笑一声:“我朋友那应该还有几条,勉强给你凑个两斤。不过我这价钱可不便宜。”
“多少?”
“这市场价2200一斤,你在这全收了我就便宜点卖给你。”络腮胡翘起手指比了个2的动作。
“大哥,你这卖的有点贵了吧,我原来的卖家报价1400。”
络腮胡把石巴子逮出来给贺烈看:“这野生的,而且现在卖的人少,你错过了我,别家都没有卖的。”
贺烈皱着眉毛,络腮胡又将鱼扔回桶里:“你自己钓也行,这东西不愁卖。”
他作势要将桶盖住,贺烈连忙阻止他:“微信?”
络腮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