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难道他在失忆的时候真的和林婉阙发生了什么?!
这不可能!
既然是失魂之症,他只有孩童的智商, 那林婉阙又为何会和一个稚子产生、产生爱恋之情!
此时林婉阙脸上的红晕还残余三分, 更衬得她面如桃色, 双眼含情。
她看了眼楼月西,犹豫道:“这位楼先生,厅中已备午饭,能否请您先……”
林婉阙有些不好意思,这样的逐客令明显是有些失礼的,但她有些话必须私下和贺烈说。
“他不去。”
“好的。”
贺烈和楼月西同时开口。
截然相反的答案。
贺烈抓住楼月西的手,两人对视一眼。贺烈的眼睛比星星还要亮, 里面好似有火要燃起。
而楼月西的眼睛似深山里的寒潭, 即使有阳光照进, 依然冰冷彻骨。
楼月西先开的口:“有些事, 没有旁人会谈得更为顺利。”
林婉阙脸上还没来得及牵起感谢的笑容。
就见面前的青年俯下身子, 单膝跪在床边,右手抚上贺烈的下颌,和倚在床头的男人来了一个深吻。
他纤长如玉的手挡着贺烈的侧脸, 从林婉阙的角度看不到两人贴在一起的唇。
但是啧啧的水声是不能作假的。
以至于楼月西抬起头的时候, 空气中响起轻微的“啵”的一声。
眉眼和她有七分相似的青年吊起眉梢,那一眼占有欲十足, 像是雄狮宣示自己的领地。
——你敢碰他你就死定了。
任谁在现场都能读出这句话。
楼月西走了出去,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贺烈舔了舔自己险些被咬破的嘴唇, 似在回味。见林婉阙望过来时才尴尬地咳了两声。
“林小姐, 我想请问一下,当时我们俩是什么关系?”贺烈问得直白了当, 这也是他目前最需要知道的一件事。
林婉阙掀起纤长的睫毛,眸中似有水光闪动,双颊生晕,一抹莹润的水红在形状姣好的嘴唇上显得极为动人。
欲说还休。
但是贺烈看不懂,见林婉阙不言,他继续问道:“按你说的,我在阴平醒来的时候已经患了失魂之症,行为言语如同稚儿,我们之间……应该不会存在暧昧的男女之情。”
其实说稚儿已经是贺烈委婉的说法了,失魂之症哪里是稚儿,明明就像是智障,对外界无法响应,无法思考也无法学习,只保留着身体最原始的本能。
他说得太过直白,林婉阙脸上的血色褪了干净。
她的声音颤抖,却竭力平静:“贺队长何必辱我,婉阙若是早些知道您已有……爱人,也不会旧事重提了。”
说完林婉阙再不等贺烈回话,自己转着轮椅就离开了。
可旧事重提四个字实在微妙。
是什么旧事?
这间房屋明显不是她寻常使用的那间,门框并未拆完,她离开得太匆忙,轮椅的右轮撞在门坎上,瞬间重心不稳,整个人摔了出去。
她扶着轮椅尝试自己把身体撑起来,但是双腿无法使力,一不小心将轮椅推得更远。
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