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烈全身上下受了不少伤,最严重的皮外伤是刺入大腿的骨刺,好在楼月西已经简单为他治疗了,不然光这儿的出血量就够贺烈喝一壶的。
他现在最好卧床不要动弹,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楼月西闻言没什么反应,垂下来的眼睫在脸上投出小扇子一样的阴影。
他的脸这样清瘦,但是两把小扇子却是可怜又可爱。
贺烈稀罕极了。
楼月西突然把贺烈的手捧起,伸出舌头,开始轻轻舔舐。
他舔的很轻,一点儿也不疼,酥酥麻麻的。
眉眼虔诚,仿若侍佛。
伸出的舌尖却是放荡又轻佻。
一个人的身上怎么能把“清”和“艳”结合得这样完美?
贺烈爱死他这模样了。
他的手指擦着他的嘴唇,探进了口腔,触碰到了柔软的舌头。
楼月西闭着眼睛。
他跪坐在自己的腿上,挺起上半身,单手攀附着贺烈伸出来的手。【p.s自己的腿不是贺烈的腿。】
太乖了。
“坐过来,楼月西。”
楼月西还是没有挪动,他只是身体微微前倾,把更多的重量都交予了贺烈。
“你身上有伤。”青年含糊着声音道。
“没关系。”
艳鬼不会拒绝欲望。
楼月西不会拒绝贺队长。
——
一夜太长。
贺烈不负他的名字,确实很烈。
楼月西腰很酸,也疼,没来得及做他本打算做的事。
他早早醒来,纤长的食指抚摸上了贺烈的脸颊。
贺烈醒来,两人自然地交换一个轻吻。
“几点了?”贺烈哑着声音问道。
楼月西摇摇头,发丝弄得贺烈脖颈痒痒的。
“你这衣服,还怎么穿?”贺烈问道。
楼月西身上的衣服昨夜被他撕下了一块儿当毛巾,后来又被撕下来一条当做别的用途。
现在是决计不能再穿了。
楼月西没回答他,只是继续往男人怀里钻。
贺烈笑道:“穿我的?”
楼月西闷闷地回答:“脏死了。”
也不肯。
很难伺候。
但是贺烈喜欢伺候,上赶着伺候。像是要把一根不畏风雪的竹宠成玫瑰花。
玫瑰花昨夜绽放的模样可真漂亮。
那点刺儿,不扎手的。
因为贺烈的腿上不方便移动,所以众人是在贺烈的房间里碰头的。
唤作婉阙的女子已经完全没有了昨夜的疲惫与伤感,她换了身白色的裙子,坐在轮椅上,腰部也挺得笔直,姿态娴雅大方。
只有乌子默的视线在她涂了水红色口红的唇瓣上停留了几秒。
他心底暗自摇头,婉阙姑娘这是何必呢,贺烈这种大老粗根本就不会发现这样的少女心思。
但是其他人可不一定了。
冷不丁的,他和楼月西平静的眼睛对上了,吓得他一激灵连忙撇开视线。
贺烈确定楼月西哄好以后,面对婉阙也没有这么如坐针毡了,他的目光在婉阙和楼月西极为相似的脸上停顿几秒,开口道:“林小姐,能给我们说一下这个鬼域是如何形成的吗?”
林婉阙颔首,一点儿也不奇怪贺烈没有先问她和他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