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和韩婧茹都不在家,眼不见当然不会急,但张姨不一样,这孩子也不出门也不吱声,除了时不时能听到房间里自带卫生间传出的声音,其余全无。
这样下去不得出事吗?
张姨急的打宋弈洲电话,尽管在此之前,她只有一个宋弈洲的紧急联系方式。
大过年的,宋弈洲还是跨市赶回来的。
第一时间拿张姨给的钥匙开了门,他敲了下门,往里走,“孟苡桐?”
没有反应。
再一眼,他看向床上,除了凌乱的被子,空无一人。
宋弈洲直觉不好地往里走,洗手间没人,床上没人,正要往阳台的方向走,余光一扫,一个蜷缩的人影毫无动静地出现在床边的地板上。
“孟苡桐!”
然而,一直到医院,孟苡桐都没有意识。
那次,是第一次,孟苡桐好几天都在浑噩做梦。
梦里不停地,循环往复地痛苦陷入泥淖,她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是怎么醒来的,只知道,醒来之后,第一眼她原先有想看到的人的。
但看到的,还是永远不变的那个。
宋弈洲。
霎时间,积压的难过像迅势喷涌的高浪,凶猛到将她淹没。
她扑进他怀里,委屈地哭到失声。
想要家。
却不再有真正名义的家。
......
所以在孟苡桐的印象里,她要怎么对孟敬俨有好的印象。
即便现在是听人张口就来的那句“你当年求我们的时候”,还有那句“听说令媛现在公司运转良好,这婚结的也是个好亲家”,她也心里死水无澜,纯粹冷眼盯着包厢内。
孟敬俨像是真的碰上刁难了。
而刁难他的那个恰好还是孟苡桐认识的,祈家那个专爱饭局上拉帮结派称兄道弟的长辈,祈寒和祈颂凛的养父,祈光义。
祈光义孟苡桐印象可深了。
不论是从前,还是她真的登门给祈寒道歉,祈光义都给了她骑虎难下的驳面礼。
他就喜欢让别人难堪,然后看人好戏。
此刻,孟敬俨似乎开口了,但孟苡桐没再听,她收回眼,冷漠地转身离开。
晚上饭局结束,孟苡桐跟在剧组人员后面往外走。
却不料,停车场上,孟敬俨的那辆谈商务专用的丰田埃尔法已经拦在了黎笙这段时间给她配的车边上。
孟苡桐眯眼盯着那个方向。
却是柳洛嘉第一个发现不对劲的:“诶,那边那辆白车怎么回事啊?怎么停车的,横挡着,你一会儿怎么从里面出来?”
黎笙却已察觉到孟苡桐脸上不对神色。
她眼神询问:需要帮忙吗?
孟苡桐利落开口:“不用,你们先走,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知道柳洛嘉担心什么,孟苡桐给了她一个冷静安抚的眼神,“晚上回酒店见。”
“好,”柳洛嘉也没多停留,“那你自己开车注意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