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姬钺起初猜测这和荼如国混乱的时间有关,比如荼如国的大王不就在姜遗光眼皮子底下被偷走了一段时间吗?可这样一来说不通,蛊虫会长大,一定是它吃了足够多的毒药,如果他们三人只是像大王一样停滞住,毒从何来?
可姬钺记得很清楚,自己睁开眼睛时就在沙漠……虽说他那时气色有些不好。
揉着额头穴位的手一顿。
姬钺忽然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一件事:他和傅贞儿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中了不浅的毒,姜遗光没有中毒是蛊虫的缘故。但姬钺觉得在失去的那段记忆中,他们三人一定是一起行动的,他不可能放任姜遗光独自行动。如果在进入荼如国王城前就已经入镜多日……城外并没有那么多朱纱鹊……
靠城外的朱纱鹊中毒,有点难。只有荼如王城内才有,但如果他们在失去记忆前来过,王城里的荼如人又怎么会不认得他们?
只有一种解释——
失去记忆的不止他们三人,也包括王城中所有人。而让所有人都失去记忆,以为一切刚开始……这和荼如国的时间混乱有什么关系?
嘶……又开始头疼……
傅贞儿面如金纸,撑着姬钺的胳膊晃晃悠悠站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躲到了这里……对了,你怎么来了?”
姬钺思绪被傅贞儿打断:“……我来查些东西。”
傅贞儿唔一声,努力站直了,跟在姬钺身边错开一步,慢慢移到供桌前。
她的脑子十分混沌,眼前白光连闪。她费劲地努力眨眼才看清面前的人,和桌上的花。
洁白石桌上的花,红的像血一样。
一个恍惚,傅贞儿就把那几簇花看成了红通通的血肉。吓得她后脖一紧,忙不迭躲在姬钺身后。
“你要查什么?”她问。
姬钺正四处翻找,供桌、宝柜、墙画……都翻了个遍,闻言道:“什么都好,最好是找到这劳什子神鸟的来头,花的来头也行。”
傅贞儿闻言也跟着翻找。
她还有点不清醒,浑浑噩噩的,一回过神就发现自己又晕眩了,一狠心,用力咬下舌尖,不让自己真的晕过去。
但她仍感觉一阵阵胆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看着自己似的,回过头一看,姬钺正对着桌上一本古籍琢磨,根本没有看她。傅贞儿只好问:“你和……那位,你们发现了什么?”
姬钺回头看她一眼,还是简单说了,听得傅贞儿恐惧之余,也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原来如此……我们看到的是未来……”
未来……那个和公主一模一样的黑衣女人……
“如果是这样,我们看到的那个女人……究竟是公主,还是公主生下的孩子?时间发生错乱,我们看到了那个孩子将来长大后的样子也说得通,不是吗?”
“如你所说……公主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大王和其他人也一定会阻挠这个孩子出世。这个孩子是不该出生的,不过越是这样,那个孩子越有可能出世……”
傅贞儿说着,眼睛逐渐亮起。
“若黑衣女人就是公主自己……她为什么要跟着我们找到天狱?她也没有害公主。而且按先前推测,我们看到的是未来。过去和未来……同一个荼如国,总不可能同时出现两个公主吧?”
前面的话只是推测,最后一句话如一柄重锤,狠狠砸在姬钺心上。
是啊……他们可以见到同一事物的现在和将来两种状态,譬如荼如王城破败和完好的景象在眼前不断交替。但不该让过去和未来的人同时出现在同一场景才是。
姬钺顺着傅贞儿的话说下去:“若黑衣女人就是未来的公主,她跟随我们第一次见到公主后无动于衷。但后来却要找到天狱……”
为什么要进入天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