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钺立刻断定:她对阿勒吉心有爱慕。
公主耐着性子等了很久, 也不见几人有别的反应。留了一刻钟,她也有点不耐烦了,随口打个哈欠,几人自然找借口告退。
等那几个贵客一走,公主脸上的笑也一点点沉下,将方才倒酒的女奴全都叫了进来。
……
走在玉石铺成的洁白道路上,姜遗光忽然回头看了一眼。
姬钺低声问他:“你刚才喝的酒是不是有问题?”
姜遗光微微点头,又说:“我闻到了后面飘来的血腥味。”
很淡很淡,寻常人闻不出来。
另一女子冷笑一声,小声道:“果然不怀好意,下毒不成,拿奴隶撒气。”
匆匆回到他们的客房,姬钺担心地问姜遗光:“你还好吗?没事吧?那毒……”
姜遗光茫然地抬头:“什么毒?”
完了,又开始了。姬钺扶额。
不过姜遗光这回好像症状又不一样,没发疯,只是眼神有点呆滞地坐在那里,忽然好像想起来了什么,双手抱住头脸色苍白,不一会儿就流了满脸汗水,偏偏到这时候还能咬死了一声不吭,实在是能忍。
怕他神智不清醒跑出去,几个人干脆聚在一起商量,他们都觉得荼如国将来被灭不是什么小事,平民百姓想扯上关系都难,是以他们眼睛都盯着上面的人。
要么是国君,要么是王子,王女,或者王后,后妃,都有可能。若是后妃,恐怕就得这几个女子想办法打听了。
正这时,又有奴隶请示进来。一进来就叩首恭敬地把事情说了。
再过一旬就是他们一年之中最大的庆典,他们所有人(不包括奴隶)都要换上五彩新衣庆祝。所以等会儿会有人来给他们裁衣服。
至于是什么节?
那个奴隶不敢说,他们不配提到,要是被别人听到他们嘴里说出来就会被处死。
等那个奴隶下去了,又带来几个量身的,不过他们不敢上前来,只是先请罪,得到准许后再抬起头,小心地把几个人都看过一遍又赶紧低下,再次请罪,才出去。
之后又有奴隶来了好几回,送宝物的送首饰的送绸缎的,话里话外都提到了那个盛大的庆典。但所有奴隶无一例外,都不敢说那个庆典的名字。
当然,这些奴隶也在偷偷打量他们。看来公主还没死心。想着再派人来瞧瞧。
等那些人终于全都走了,姬钺刚想说话,就听见姜遗光的声音。
“我刚才是不是又发病了?”他口吻笃定。
姬钺说:“也没想到啊,你出去一趟怎么还得了这么个病?”
他想引姜遗光透露点骊山的消息,偏偏姜遗光装作不知,道过歉,说自己一发病就什么也不记得,那几个女子的名字也不记得了。
穿紫色衣服的姓傅,名贞儿。她小时候没有名字,这个名字还是自己起的。
藕色衣裳的女子叫李愿,青衣女子叫李挽妍,两人都姓李,不过没什么关系,只是凑巧罢了。灰衣女子叫苏珏。
其实入镜人中的女子越到后边越不注重规矩。女子闺名大多不能叫外男知道,她们却不在乎那么多了,还有给自己起名的,或是自个儿嫌名字不好听改了的。用一个入镜人的话就是如果不起个名儿,到时候在镜里人家让你跑,喊一声小娘子人人都回头答应?
一圈人跟重新见面认识一样,互通了姓名,姜遗光疑惑地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