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三人都有些说不出话来,反而沈长白神色轻松,丝毫不以为意。
“不是说乌龙山上有古墓吗?既然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怎么也称不上古墓吧?”沈长白慢条斯理道,“更何况,我还听说那座阵法可是很久以前就流传在江湖中。”
那人不慌不忙道:“确实如此。”
“当初这些人也不知乌龙山上有古墓,那时什么说法都有,大家都想着修炼成仙成佛,故而也有种生基说法传来。乌龙山上的鬼哭林被当地一些神婆说是龙脉的点睛之处,于是那些人就在古墓之上又建了一座古墓。”
他对姜遗光道:“你当时进的那间密室并非近卫们所说的古墓。真正密室在山底下。”
至于为什么有江湖门派卷入其中,他们还在查。
江湖门派和当地的老百姓又不一样,皇当今陛下登基后,将整片武林拆的七零八落,使他们再也不能和朝廷作对,不可“侠以武犯禁”。但这样做也有弊端,不少江湖秘籍都消失在了长达十几年的纷乱中。
于是现在也没人明白阵法来自于哪门哪派。
至于王洛?
她早就不见踪影了。
姜遗光私下里把王洛和洛妄的事儿告诉给了近卫,但可惜他们也没查出来。
所以……种生基,依旧是个谜。真正古墓的主人是谁,也不清楚。
一口气听完了这么多事,真有一种吃东西吃饱了的感觉。他们都不觉得饿,心底有些隐隐约约的诡异的兴奋。
此事算初初告一段落。
等近卫们离开后,他们又谈论了一会儿,也各自散去。
姜遗光终于可以着手办自己的事儿了。
他先是去了李芥家中一趟。
主人不在了,剩下的“仆人”们将宅子打扫得很干净,挂上的白还没摘下。不过这大雪天,摘不摘都是处处白素。
他看过后,又去李芥坟头上了香,烧些纸钱。之后就是黎恪、还有黎三娘。
而后,他去探望了一下兰姑。
兰姑现在很不好,入镜人很少生病,有些病痛也很快自己好了。当初状元游街日,她不知为何从天而降砸在贺道元身上,两人都受了重伤。这么多天过去听说贺道元都醒了,她本该大好的,却依旧满面憔悴。
不必看大夫也能瞧出来,这是心病。
她对姜遗光也并不热络,再没有当初下江南时带着温婉笑意揶揄的模样。
她也对姜遗光说起了一件怪事。
许多天前,她不断收到一封信。
寄信那人要找黎三娘,不知为什么寄到了她这里。兰姑给他回信说三娘已死,可那人却依旧寄信来,且信上的地址飞快地接近京城。
“那时候我就知道,恐怕是鬼来信吧。”兰姑苍白的面上噙着笑,“京城中那么多入镜人,它竟然也敢上京。”
姜遗光问:“它已经来了吗?”
兰姑摇摇头,手里把玩着那面冰冷的山海镜:“没有,我一直在家里等着呢,别说鬼了,连人影也没见着一个。”
姜遗光道:“不来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