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时候,抓着她的那只手松开了去,秦谨玉跌落在地。她什么也顾不上了,忍了又忍,可那种几乎撑破的痛却不断加剧,直到再也忍不住,和其他癫狂的人群一样痛苦地在地面蜷缩着发出惨叫……
蓦地,浑身为之一清。
那股剧烈的几乎让她崩溃的痛苦突然间消失地无影无踪,秦谨玉回过神来睁开眼,见自己面前站着一道背过去的红色身影,而红色背影前,又有一道若隐若现的青黑色僧袍的虚影,他手里握着刀,刀尖上还在滴血。
一晃眼,那道青黑色的影子又看不见了,只有背对她的红色僧袍的背影。
旁边还躺着一个小小的人,是秦谨玉曾见过的那个奇怪的孩子。他背对着自己,背上不知怎么流着血,迷蒙间,秦谨玉好像又看到了他背上正面对着自己的虚影。
那道虚影闭着眼睛,满是鲜血,它已经“死了”。
姜遗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试验后,重伤了你背后的影子,但没有杀死,它应当还留着一口气。”
“原来如此……多谢,我又欠你一次。”
“没什么,现在该你帮我了。”姜遗光道,“你也替我捅他一刀,要是能把它的僧袍脱下就更好不过。”
秦谨玉站直了。
姜遗光转过身,背对秦谨玉。
秦谨玉眼中,身着红色僧衣的人转过来,正对着自己,只是脖子伸得老长歪到一边去,看样子又在咬他了。等转了身那颗人头方才跟着转过来,不知咬下了多少,半张脸浸得血糊糊一片。
它正阴森地盯着自己,眼神怨毒。
不必动手,光那双眼睛就让人心头发毛。
秦谨玉不去看那张脸,鼓足勇气扑过去。
她没杀过人,但刚才已对方丈下过一次手,加之事关他二人生死,自然不会手软。
不料,刀尖落下前,一只手突兀地握住了刀刃。
力道之大,指缝间流下血来。
那人盯着她发笑,笑得秦谨玉遍体生寒,情不自禁地后退半步,那把刀也任由它夺了去。
“姜公子……它……它会动……”秦谨玉声音颤抖,“它把刀抢走了……”
“……姜公子?”秦谨玉没听见对方回应。
倒是那人仍旧在笑,直勾勾看着她微笑,半晌,开口说话:“秦姑娘,你拿着刀要做什么?”
“你……”秦谨玉接连后退几步,不可置信地瞪着它,情理之中直呼了大名,“姜遗光呢?他人呢?”
“他?他就是我,我就是他。”那人笑意温和,慢慢走近。
每近一步,秦谨玉就退一步。
她可是亲眼见过姜遗光武功有多么高,至少比自己厉害多了。真要杀她,她跑不掉。
它走近好几步,手里把玩着那把刀,巴掌长的刀刃在指尖转来转去闪着寒光,它掌心还在流血,滴滴答答落在地面,却丝毫不见在意。
“秦姑娘何必自讨苦吃?你已经平安了,其他事就不要插手。”那人看她怕得厉害,笑道。
秦谨玉警惕地盯着它,心乱如麻。
它说得没错,自己已经平安了,只要等双面佛真正合二为一,她就能离开……
远处还有因为忍受不了剧痛陷入癫狂的人,他们都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又从两个慢慢变成一个。就在不远处地上……有个眼熟的香客,他背后的人慢慢融进去,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