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的来电。
简单说了两句,她挂断电话,向霍霆霄转述:“闻东浩的遗书笔迹鉴定是真的,但他脖子上的勒痕有两道。”
“是一次没成功,自己勒了第二次,还是被别人勒的?”傅星沉察觉到了疑点。
沈霏摇摇头:“我再让人去查查。”
这时霍霆霄说:“不用了。”
他摩挲着咖啡杯,继续说:“闻东浩自杀前两天,有个女人去看过他,申请的是夫妻探视。”
虽然对方用的是假名,而且她用围巾把自己的脸包裹得非常严实,但那只曾打在林驯脸上,刮伤林驯颧骨的铆钉手包,霍霆霄不会认错。
而且那款手包是全球限量款,每一只包的主人都登记在册,有迹可循。
只是这两天霍霆霄只顾着四处找人,没心思处理别的信息,趁现在还清醒,他交代丁俊去查事发前几天萧冉的行程。
具体到每个小时,都要事无巨细整理清楚,固定证据。
傅星沉表情变得有点玄幻。
“这两个人怎么扯上关系的?还是夫妻探视。”
沈霏合理推测:“萧冉先插足我小姨的婚姻,又出轨闻东浩呗,一对狗男女。”
段旸插嘴说:“那多年不见,干柴烈火,怎么还会自杀呢?难道闻东浩爱她爱到心甘情愿去死吗?”
沈霏:“呃,好问题。”
傅星沉幽幽看向霍霆霄:“你怎么想的?”
“他们两个,应该认识得更早。”
但猜想没用,一切还要看证据。
总之闻东浩在这个时候突然自杀,还留下一封遗书主动提起十几年前Epsilon这种药剂的存在,更像是真凶及时掐断线索,将所有罪责推卸到闻东浩身上的补救行为。
解释得越多,就越值得怀疑。
也让霍霆霄确信,自己的调查方向没有错。
他现在缺少的是证据。
还有……一个林驯。
想到林驯,霍霆霄的心口又是一阵酸闷。
他沉吟片刻,抬眸对傅星沉说:“替我向伯父打声招呼,最近下城区那边可能会有点动静,请他多担待。”
傅星沉父亲在联盟担任首都特区安防总指挥,傅星沉听到这话,不禁眉头一跳:“你想做什么?”
霍霆霄攥紧手里的咖啡杯,“能做什么,只是想确认他平安。”
傅星沉叹口气,说:“知道了,你做你的。”
当天夜里,下城区诸多堂口做团建似的,三五成群地走街窜巷,碰见一个身材高挑、头发漂染的年轻男人就要抓来看一看。
街上行人纷纷绕道走,人心惶惶的,惹出不少流言。
不出两天,林驯就变成了那个传说中被某位堂口大佬看中,但他铁骨铮铮誓死不从,被逼到绝路只好卷款跑路的小白脸。
林驯起初没在意,结果在看到有人拿着他的照片在街上晃悠时,险些一个趔趄撞到电线杆。
他赶紧压低帽檐,把肩上装满饮料瓶的蛇皮袋子往上提了提,佝偻着腰拐进了旁边的胡同。
等到天色暗下来,他才拖着脚步慢吞吞地回到他暂时歇脚的桥洞下。
“今天收的瓶子不多呀,你是不是偷懒了?”胡子花白的流浪汉侧卧在一张破了洞的床垫上,扔给林驯一袋干巴巴的面包,“吃点。”
林驯没胃口,把包装袋扎紧,连同裤兜里的一盒烟,一起扔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