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博弈后,段旸先顶不住弃了牌。
荷官发出最后一张河牌,林驯和傅星沉翻牌比大小。
葫芦对同花,林驯险胜。
“啧,”傅星沉冲林驯一挑眉,“打得够凶。”
酒精似乎起了作用,林驯的精神松解了一些,听完傅星沉的话竟弯着眼睛笑了笑。
“啊!”段旸不甘心,非要把这局的失利怪到霍霆霄头上,“下一局你一个字都不要说!”
霍霆霄无辜地举起手:“保证不说。”
和林驯交流,不一定非要说话。
碰一下膝盖是夸奖,做得不错。
蹭一下脚踝是暗示加注。
拍两下大腿是让林驯不要冒进。
一套组合下来,林驯全身冒汗,浅灰色的发梢湿成一缕缕的,垂在额前。
“阿驯,这里很热吗?你脸有点红。还是——”
段旸眼睛提溜一转,笑容变得坏兮兮:“你看美女看上火啦?”
“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傅星沉说,“林驯以前跟着蝎子,应该没少来这种地方。”
霍霆霄单手支着下巴,另一手伸到桌下,指尖落在林驯后脊,轻轻地、缓慢地打了个问号。
林驯一下坐得笔直。
男人指尖带电似的,所经之处引起一阵颤栗。
体温急剧上升,再这么下去头顶就要冒烟了,林驯反抓住霍霆霄的手腕,在他掌心画了个大大的叉。
霍霆霄看看掌心,再看看他。
林驯即刻松手,掩饰般抓起一把筹码扔到牌桌中间。
被跳过行动的傅星沉招了招手:“Hello?我还在呢。”
林驯充耳不闻。
人在尴尬的时候,会格外忙碌。
他一秒十个假动作,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摆,最后只能以喝酒掩盖心虚。
上好的干红葡萄酒,入口顺滑不呛人,林驯把它当水喝。
等他准备喝第四杯时,霍霆霄终于提醒他:“这是我的酒杯。”
林驯耳朵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腾地一下站起来,吓得段旸手一抖,多丢了几注筹码进底池。
“你没事吧?”
段旸眼睁睁看着林驯在短短几秒钟变成了小红人。
霍霆霄按着高脚杯的杯底轻轻画圈,替林驯解围:“洗手间出门右转。”
对,要去洗手间。
林驯几乎是夺门而出,冲到洗手间用冷水狠狠拍了几遍脸。
热意没有消退,相反,还源源不断地往脑门上冲。
这是酒劲上来了。
林驯酒量一般,刚才喝得太急,干红后劲又大,现在醉意上涌,很快他就头重脚轻的有点晕。
回包厢的几步路,他走得轻飘飘的,像踩在云里。
他站在包厢门口深深吸了口气,刚调整好呼吸频率,门开了。
霍霆霄站在门口,高大的身躯挡住包厢内的大部分光线,给人很强的侵略性。
“还好吗?”他问。
本来感觉好了,但现在好像晕得更加厉害。林驯脑子乱成一团浆糊,点头又摇头。
霍霆霄似乎笑了一下。
应该是觉得他比较滑稽吧。
林驯懊恼地甩甩头,眉心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