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席光线渐暗,几盏大功率探照灯“啪”地照亮笼网,在一阵欢呼口哨声中,今晚的比赛开始了。
笼门打开,林驯仍是一身黑色运动短袖短裤,赤脚上场。
看见他左手缠着绷带,段旸“咦”了一声:“带伤还要打吗?”
傅星沉说:“不死就要打。”
残酷的规则,让段旸默了一瞬,很快又被林驯即将迎战的对手激出一句脏话。
——一个身材异常高大的男人打着赤膊上了场。
笼网开的门和普通门差不多高,而这个男人竟需要低头过门。
“这他妈两米多了吧……”段旸看看这人,再看看林驯,身高一八二的林驯竟然只到对方胸口!
最关键的是,这人还有一身虬实的肌肉,单看那宽厚饱满的肱二头肌……段旸觉得自己能被他一胳膊夹死。
“这、这怎么打啊!也太不公平了!”
段旸的打抱不平还没落地,林驯已抬腿踹向对手的下盘。
他打得很主动,这一脚用了全力。
但对方纹丝未动。
反像被不轻不重挠了下痒,他低头,冲林驯露出一个瘆人的笑,大手随之抬起,挥拳砸向林驯的脑袋。
林驯闪身避开,绕到对手身侧,又是几记连环踢,都是不痛不痒,造不成任何伤害。
这么下去,恐怕对方还没热完身,自己就先力竭倒下了。
林驯深知灵活是自己的唯一优势,他抓住这点,闪转腾挪,不停游走于对方的身后与侧方,重点击打膝盖、后腰、腋下还有裆部这些脆弱部位。
观众席看不过去了,有人咆哮道:“干嘛呢!上啊!打啊!”
“怎么还没见血!耍猴呢?!”
……
高个子似乎也耐心耗尽,不想再被这打一拳,那踢一脚,他挥手一拳,被林驯躲过,另一手紧着跟上,竟抓住林驯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再一拳挥上,直勾勾冲着林驯的太阳穴砸过去!
林驯急忙后仰脑袋,躲过这致命的一拳,但拳峰还是扫到了他的额头,林驯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的一瞬,后背砸中笼网,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他甩甩脑袋,刚爬起来,胸腹又挨一脚。
整个人向后飞出一截儿,再度撞到铁丝网。
疼痛铺天盖地袭来,倒是刺激得他清醒了很多,眼前重重叠叠的影子变得清晰,林驯咬紧牙关,拽着铁丝网站了起来。
“打死他!打死他!”
疯狂的呐喊声自观众席炸开,吼得人耳膜要穿孔了。
有给他加油的,也有让他去死的。
林驯都不在意,他只是不想再让某个人看见他的狼狈与不堪一击。
他抹了把流血的额角,汗珠滑过伤口,蛰得一痛,但黑亮的眼底却闪动起兴奋的光。
林驯一边解左手的绷带,一边闪身躲过高个子的拳脚,随后瞅准时机,助跑一小段,竟是攀抓着铁网向上一跃而起,一记飞踢,直接把那大汉的脸都踹歪了。
这一脚力量十足,对方被踹懵了。
林驯趁势,对准他小腹又是一记重拳。
那人恼怒,揪住林驯的后领,想炮制上次的方法把人吊起来打,林驯却双腿反剪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