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斯的怀疑开始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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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是露天的。
在距离莫顿家宅邸几十公里外的一个教堂举行,这里的唱诗班歌声悠扬空灵,她还定制了昂贵好吃的手作点心当圣饼。
刚好她没吃中午饭,马拉松式地换了几个小时衣服,又举了会儿铁,运动过量之后一直躺在沙发上吸氧。
氧气不填肚子,她有点饿了。
等牧师把圣水洒在灵柩和鲜花上之后,就会开始发饼。
她打算先吃点垫垫。
教堂外面摆满她定制的精致花圈,色彩明媚热烈,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最后一程,走得体体面面的才是。
“我为你父亲的葬礼真的是操碎了心。”乌涅塔忍不住感慨。
伊莱斯没说话,带着她绕过教堂直接往后面墓园走。
“时间比较赶,不必要的步骤可以省略。”伊莱斯说。
父亲的灵柩已经提前运到山上。
乌涅塔:……
搞什么啊。
她都闻到空气里飘来的黄油香气了。
死鬼老公独占一个山头,抬头遥遥望去,坑已经挖好,棺材停放在一旁。
乌涅塔憋着气和他一起爬坡,坡道上铺满鲜花,也是她提早安排好的。
但是完全高兴不起来,前两天一直在下雨,草面湿滑,乌涅塔的高跟鞋一踩一个洞。
好好一条花路踩的泥泞不堪。
又饿又气的把鞋跟从土里拔出来,她抬手挽住继子的胳臂,没骨头一样把重量往他身上压。
伊莱斯:“起来。”
马上就要到了,山坡上除了达里尔,还有两个站得笔挺的生面孔。
重要客人当前,伊莱斯声音压得很低。
“真的没有力气。”乌涅塔有气无力,今天运动过量,她胳臂酸得抬起来都费劲。
伊莱斯咬牙,一肘子捣在她腰侧:“挺胸收腹。”
他死死挽住继母手臂,手肘打直撑住她,确保她保持直立。
好一番折腾才爬到山顶,达里尔黑着脸冲上来,劈头盖脸一顿嘲讽:“拉拉扯扯的,有点长辈的样子吗。”
这两人从半山腰就开始眉来眼去的,全都被他看在眼里。
达里尔整个上午都极其不爽,他低声骂道:“还不快放开。”
伊莱斯松手去招呼客人。
“不是说要守护父亲留下来的财产和我吗。”他眉眼阴沉,抓住她的小臂拍来拍去。
跟伊莱斯刚才挽着她的时候粘了什么脏东西上去一样。
他紧盯着乌涅塔,问:“为什么你们会在他书房里待那么久。”
“就是讨论了一下遗产的事,我让他别针对你,毕竟是亲兄弟,他得对你好一点才行。”
“真的?”
达里尔精致漂亮的脸上写满怀疑,嘴唇不自觉弯起一点弧度又掉下:“他那种人,你能说得上什么话。”
“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说是这么说,他态度缓和不少,走下葬流程的时候,他一直跟在乌涅塔身旁。
“你要记住,在这个家里我才是站在你那边的,只有我才会支持你。”
乌涅塔敷衍点头。
很快到了下葬环节,每个人都得往棺材上撒点土。
她手酸,动作慢了点,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后面的人身上。
是那两个客人之一。
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乌涅塔,轻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