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不见了!”
朱晓在这头刚嘟囔着“小洛是谁啊?”
白翌陡然拿起地上的雨伞,哗啦拉开车门跳了出去。
“诶——哥!”
“白先生——”
“没事,是认识的人。”白翌示意保镖回去,这几个人是挺敬业,全淋得厉害。
“不见了?什么意思,你先冷静一下。”白翌问。
“他平时放学以后都会来食堂找我,今天雨大,我想着过来接他,但是教室里没人!”
“我…我去食堂找过他,寻思着万一他冒雨跑得快呢,也没有……!”
“别急。”白翌说:“会不会是和朋友们出去了。”
“不会。”卫驰大喘粗气,叉腰说:“他其实跟同学们玩的不算太好。总之,不会有那种好到会约出去玩的,更何况这种天气,小孩儿早都被家长接走了,谁跟疯子似的淋大雨啊?”
“老师呢?老师说什么。”
“下课就出去了呗。”卫驰扶着膝盖倒气,皱眉揉着肩膀骂:
“草,这一棍子打的是真狠!”
“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到我这儿来找他。”白翌心里多少还是不舒服的,那种情绪很难以言表——
愧疚,加上本不来自于自己责任的错怪。
他知道这对父子这几年因为自己的原因过的很不好,但惹出这种祸端,我也同样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全盘承受。
硕大的雨点打在伞上,这么大的雨中,雨伞其实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雨斜斜的刮进来打湿触角,白翌的触角颤了几下,又粘又湿的很不舒服。
他很讨厌下雨天。
好像连看不见的翅膀都会被淋湿到黏在身上,别扭,难受,心情烦躁低落。
“小洛他,那么讨厌我。”白翌小声说。
卫驰往上翻了个白眼。
“屁。”
他咳嗽两声:“咱爷俩因为你受了多少罪啊,那不争气的玩意晚上做梦还会念叨你,背着我偷偷看你拍的电视剧的事儿,我都知道。”
雨声没让人声的沉默彻底安静,白翌微微垂了眼。
“我给景天打了电话——”卫驰的声调很高,他这人说话向来不过脑子,说出人名的时候白翌猛地抬了头。
omega的眼神不算犀利,但急着使眼色的紧张度仍旧能让卫驰吓得一缩。
“咳,我给简…简……哎呀我给他打了电话,他不接啊,应该也不是他带走的。”
“知道了。”白翌点头说:
“你先别急,我带人陪你找。”
“哥!”朱晓从车里探出头,手遮在额头,举起亮着屏幕的手机。
“哥!有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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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倚在车门外抽完烟盒里最后一根烟的时候,意识到真的该戒烟了。
喉咙有些微微的刺痛,说不准又是身体里哪味药跟烟草起了反应,即便院长警告过无数次忌口烟酒,但没有这些东西,经常很难撑下来那么长的疗程。
他想起很多年前自己戒过一次烟,而且戒得很彻底,
但自从被送出国以后,各种各样的压力接踵而至,每天二十四小时排满的课程与治疗,连睡眠时间都要精确到几时几分,但凡有一点失眠或情绪不在状态,就算是借助药物的强行作用,那些人也会让他准点进入睡眠状态。
在国外能接触到的镇定性物品,比烟草还要更起效的东西有很多。
不得不承认人在濒临崩溃边缘时求生欲真的会大过理智,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