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好好休息一下,这里我来处理。”
“疼吗……”
“什……”景天一窒。
“疼吗。”白翌抖着手轻抚起景天脖子上的绷带。
景天哑了口。
他犹豫着想去摸白翌头发的手悬在一半,默默低头,视线茫然游了几圈,继而低声说:
“现在不是问我疼不疼的时候,你先——
——“啪嚓!”
景天话音未落,朱晓从门外乍地闯进来,拎着个塑料椅牟足力气砸到景天头上!
“你他妈个死变态!!离我们哥远点!!!”
“室长!”门外等着的黑衣男们吓得一窝蜂涌进来。
谁知道朱晓闭着个眼,带着什么必死之心似的狠劲儿,又要把手里碎了的椅子往简泽章头再上砸。
好在没来得及下手,先被外边的黑衣人们擒住胳膊。
白翌已经蒙了,怔然看景天默默伸手摸了摸后脑勺——摸出满手通红的血。
景天:“……”
白翌指着他的手:“血,血……”
没一会儿,救护车乌呀乌呀火急火燎开到会所楼下,抬走一对儿人。
一个脑袋开花的,一个惊吓过度昏厥的。
-
白翌再睁开眼的时候,又已经在医院里了。
消毒水的味道让人窒息,他第一反应竟然是以后真该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不能总往医院躺,改明儿真猝死了。
头疼得好像有人往自己天灵盖里钉了根钢钉,整个脑袋往两半儿掰开,太阳穴砰砰直跳,天花板都跟着转圈儿。
白翌“呃啊——”地呻吟着扭了几下身子,想着上哪儿弄点止疼药吃,这种感觉像极了过度饮酒的第二天早上,饮的还是那种工业酒精廉价假酒。
他浑身都疼地把胳膊搭在额头上,额头温温热热的,不像发烧,但躁热极了。
昨天……昨天怎么个事儿来着。
我昨天领奖去了,实现人生目标,本该是个开心的事儿,然后呢……
仔细想了想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
白翌中了箭一样猛地跳起身,拔下手上的留置针,光着脚“刷拉”扯开病房的门!
门外三双眼睛齐刷刷停在他身上。
朱晓的腰已经弯成了90度,幽怨地掀起眼看向白翌。
嘴里说到一半的话还在继续:“真的很对不起,简室…长……”
朱晓对面的简泽章头上裹着层厚厚的纱布,脖子上那层还没摘,这让他看起来很像个穿着西装的健硕木乃伊。
周一气站在朱晓背后横眉怒目跟个拎闯祸孩子过来道歉的家长一样,这三个人齐刷刷盯着光脚站在病房门口的白翌。
“嗒,嗒,嗒”
被强行拔掉的针孔处流出的血,顺着手指滴在地上。
医院的走廊很静,这些人互相看了许久,倒是周一气先踹了朱晓膝盖窝:“走走走走走。”
“啊……啊?就走?”
“人都说了不要你陪钱,走。”
“那我哥……”
“让你滚呐!”周一气忍无可忍地骂。
白翌:“……”
简泽章沉了口气站起身,抓过白翌流着血的手举过头顶,取下他手臂上的粘针胶布临时堵住针孔。
他们两个全程没说半句话,白翌就这么直勾勾地死盯着他。
简泽章这会儿按了呼出铃,护士进来给他的手简单做了处理,眼看挂的那瓶葡萄糖也几乎见底,就没继续往他手上再扎针。
“简室长。”白翌张口冷冰冰的说:“电影夺标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