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关我什么事?”我反问。
她被我的话噎了噎,语气低落下去:“好吧,我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楼道口屋檐的雨水一滴一滴落下,她行动不便,避不开那些水,那些水滴就全都落在了她的肩上。
我的室友、房东的侄子小包不知是嫌弃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在前几天已经彻底搬走,房东短期内找不到别的租客,那房子暂时只有我一个人住着。
我本想以租房里还有其他室友为理由拒绝,却却怎么都开不了这个口。
“等一下,”我心脏处突然豁了个洞,继而松口朝林淑芸道,“你可以跟我上去,但处理完马上就走。”
林淑芸顿时面露惊喜,跟着我上了楼。
我不知道中年人是不是都这样,但她确实是啰嗦的,楼道里很黑,她一路上都在观察我住的地方,不时发表自己的见解。
“这里怎么没有电梯……灯也是坏的……”
“你就一直都……住在这样的地方吗?”
我忍受不了,回头示意林淑芸噤声,却意外看到她眼中似乎有许多不忍。
我又冷下脸来。
真心疼还是假关心,只有她自己知道。
而我对于她这所谓的“恶劣环境”着实无感,毕竟我已经很习惯这样的日子,也从没体验过她过的生活。
“一个小时后我还要出门,”我给林淑芸找了条新毛巾,“你尽快。”
她问我:“你要去哪儿?晚上还要上课吗?”
“打工。”钱又不是大风刮来或者睡一觉就能出现在床头的,我当然要养活我自己。
林淑芸听完面上的心疼又增加几分。
我不再理她,转身回了房。
没过一会儿她收拾好后又敲响我的门。
“司机去买了点姜茶送上来,你也喝一点吧。”她说着从手上的袋子里拿出一杯黄褐色的东西。
雨天。姜茶。
这两样东西组合在一起很难不让我想起一些事。
在很久以前,秦照庭也喜欢在下雨天逼我喝这又苦又辣的姜茶,据说是为了驱散寒气,我太容易感冒。
他煮出来的姜茶和市面上卖的不能比,非常难喝,我往往都会动些手脚,趁其不备喝一半倒一半。
这样的记忆已经远去很久,却在今天突兀出现在脑子里,我一时只被动地沉浸,忘记林淑芸还在面前。
她见我不肯接,有些尴尬地把那杯姜茶放到桌上。
“你走吧,我要出门了。”时间差不多,再晚一些就要迟到扣工资,我对她下了逐客令。
出了家门,林淑芸跟在我后面:“你在哪里上班,我送你过去。”
“不用。”
隔壁那房子的大门紧闭着,门把上隐约还落了灰,一片灰蒙蒙的,我余光发现林淑芸视线在那上面停留一瞬。
“这次怎么没看到那位秦先生,”下一秒她就跟着我走进楼道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道,“你们是不是已经……分开了?”
我冷下脸:“你管得太多了。”
喜欢谁和谁在一起,不关她的事,不喜欢谁和谁分开,更不关她的事。
“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说,“我不需要你。”
“对不起小言,”她一着急就喜欢抓我的手,“我不想让你伤心,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发生什么,家都是你永远的后盾,你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我永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