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两个字我脸上瞬间火辣到爆炸,脚底都要长出风火轮在客厅里溜达一圈。
原来在说我吗?
一个不睡觉,一个上班摸鱼,在聊不睡觉那个和我接吻的事?
秦照庭怎么什么都对外说?!
我再也不要和他接吻了!
不清楚对面又问了什么,秦照庭好像很尴尬,轻咳了一声冷言道:“当然没有。”
他在尴尬什么?明明我最尴尬才是!
我不想再听他和复柏探讨接吻相关事宜,愤愤然离去。
真讨厌。
大四的课已经很少,我每周只有一天早八,恰好就是一夜浅眠后的第二天一早。
秦照庭手上有我的课表,走出房间时便看见他坐在客厅里,桌上放着我作为早餐的三明治和牛奶。
以及一个迷你的药盒。
他则无所事事地翘着二郎腿,窝在沙发里看杂志。
像个老年人一样。
我还对昨晚的事记着仇,洗漱完也不多分他一眼,刻意绕到离他远的那一端抽走早餐和药。
“站住。”快走到玄关的时候,秦照庭突然叫住我。
我以为我遗漏了什么没拿,正要回过头去找,却看见秦照庭立在我后面。
他自然而然地拉住我的手腕,用一种探究目光打量我。
“干什么?”我冷淡地挥开他的手。
他不识好歹,越凑越近,直到将我逼到鞋柜上抵住。
我没忘记和秦照庭昨晚在这里发生过什么,可是他竟然把这件事拿出去大肆宣扬,太过分了。
正想着,秦照庭那张脸突然在我眼中放大,是他微微俯下来,朝我接近。
我腰部向后弯曲的幅度有限,等到再也弯不下去的时候,秦照庭也停了下来。
还好还好,他还算是——
他轻轻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
比昨晚的每一个浅啄深吻都要轻,蜻蜓点水尚能见水纹波动,他这犹如羽毛拂过一般。
我应该生气才对,但比生气更多的是疑惑。
秦照庭这是……癫了?
“提前奖励。”秦照庭说,“在学校里记得吃药。”
我被他三言两语迷惑住,竟也被鬼附身一样点了头。
自那天早上以后,我和秦照庭之间关于奖励式的吻就一发不可收拾。
秦照庭有句话说得不对,他与其说我喜欢接吻,不如说他喜欢接吻。
不,他那不是喜欢接吻,他是爱上了接吻。
我吃了药,他要将我抓过去亲两口,我没有挑拣他做的饭,他也要将我拖过去吻几下。
他这癖好属实是新奇。
不过这样还挺……有趣?
有时我也会在混乱中摸到一点令人震惊的东西,秦照庭说自己“没毛病”可能是真的。
……
好吧好吧,我暂且相信他没有那方面的障碍了。
吻接得多了,在一些适宜的时间和场景下,我也会问他:“不想再进一步吗?”
但这时候他又像个养胃,别人都退一步海阔天空,他一下要退好几步,直接将我放开道:“别胡闹。”
……
至此,秦照庭是不是养胃这件事,还需进一步探究。
和秦照庭一起生活是件快乐的事,如果只有我和秦照庭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打扰的话。
这第三个人泛指许多人,有秦照庭的同事,有秦照庭的下属,有秦照庭的朋友。
秦照庭的朋友里也细分很多种,同他一起长大的,上学时候认识的,做生意志同道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