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时她不免想起了阿布曾经告诉过自己过去莱尼买过一些现在想起来便觉得细思极恐的奴隶。

“你过去买的那些圣女、公主，都这样被你吃掉了吗？”

“唔？”他慢吞吞抬起头，意识还未回笼，此时仍旧处于一种不太清醒的状态。

单从他的表现来看，难免让都璐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还具有某种会让巨龙变成像遇到猫薄荷的猫猫的隐藏特性，但回想起之前她与蒂里安的相处，对方可从来没有露出任何疑似痴汉的变态行径，假如最开始天天找她茬不算的话。

即便后来两人把话讲开关系和缓，蒂里安对她的态度也十分正常，充分表现了人与人之间的友好距离，所以这么一看有问题的果然还是莱尼，而这边过了好几秒恶龙才回过神，他回忆了一下，才嫌弃说道：“她们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只能勉强当个小点心，偶尔打打牙祭。”

显然，这条龙所说的话都是字面意思。

他说要和都璐睡觉，那就是真的大被一展躺在床上，除此之外假如有更多可疑的行为，那也是因为他的食欲。

他控制不住对她做的那些“亲密”行为，完全可以代入一条饥肠辘辘的狗看见的丰盛的大餐，然而却被强迫只能嗅嗅舔舔却不能直接开吃，通过字面意思来理解，莱尼这是觉得一口吃掉太浪费，留在身边每天多蹭蹭多舔舔更划算。

而现在他对于都璐又有了更多的期待，他认为对方是成长潜力股，可以长成更好吃的样子，甚至罕见称赞了都璐刚刚那一招——

“融合了从未见过的魔法体系，直接赋予了一种已十分完善的魔法新的特性，这是专属于你的规则，而这种基于魔法的个性压制住了这些家伙自身的生命序列。”

说话间他竟然手一捞就从平坦的云土中抓出一只巴掌大并不断“呼呼”出声的小云朵，用一种满怀恶意的目光打量着对方身体上的一抹红。

这抹红是刚刚从都璐身上掉落的一滴血。

或者说这是恶龙大爷刚刚进餐时不慎遗落的几滴油水，结果却被这团不知道是好奇来看热闹还是想干点其他事儿的玩意偷偷摸摸舔走了，刚刚莱尼不过是沉浸在强烈的痛并快乐中难以自拔，现在回过神来当然得计较一下。

龙族的自私和霸道可是全世界出名，在云团接连不断的“呼呼”声中，莱尼只是随意一捏，这巴掌大的小生命就完全溃散，化作了丝丝缕缕的云雾漂浮着，渐渐融入地下的云土。

只余那一滴被他强行抽离的血珠滚落于他的指腹，随即少年咬住自己的拇指，让自己的龙血和都璐的那滴血混合在一起，细细品尝后又被自己吞噬。

他的这种行为类似于小孩眼巴巴看着零食却吃不着，最终只能沾点味儿自我安慰。

恶龙一边做着这种幼稚的行径，一边完全不在意都璐的侧目解释道：“在我过去的记忆中，曾经的龙国并没有这样的生物，它们应当是在龙神陨落神国破碎后，于残留的规则和神力中逐渐生长繁育的特殊生命。”

正如稻草人那种人为制造的暗杀武器一样，即便对方并不具备繁衍的能力也不需要进食，甚至连存在的意义也只是作为一种战争武器，甚至大多数的生命也难以他们产生正向感情，但这并不代表世人可以否认他们的生命和个性。

而这种形似云朵的未知生命，就是一种在自然造就和神性遗留的情况下诞生的特殊生命。

“从目前来看，它们具备的核心特性就是不灭。”

说完这一句，就连莱尼自己都觉得很是可笑，他冷眼看着已经完全消融于云土不见任何踪影的小云团，嘲笑道：“假如它们足够强大，又有着类似于龙的外形，那或许不灭之龙就不止现在的八位了。”

本质上，这些看起来无害实际上却性情暴戾的家伙们和被公认为高等智慧种族的巨龙族是同等位阶的生命。

因为它们的生命起源于同一序列。

甚至考虑到对方可以吞噬都璐的魔法并根据不同的特性转化为相应的形态，它们身上至少还具备三种特性。

分析、变化、反弹。